娘不说家世有多厉害,人品必定过关才是。”
顾夫人瞪了她一眼,顺了一会儿气,怒道:“就那王锦绣,她也配?”
王嬷嬷一声惊叫:“真是王锦绣?唉呀,这王锦绣虽说身份家世都配不上公子,可侯爷说得对,公子脾气暴躁,性子又有些混,若是找个温顺的大家闺秀恐怕治不住他。与其找那种端庄得过了头的女子弄得夫妻失和,还不如就依了公子的喜好,娶王锦绣为妻得了。奴婢瞧那王锦绣素日里对公子不瑕辞色,可公子却甘之如怡,这就叫,叫什么周俞打黄盖,什么什么来着?”
“周俞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夫人接过话。
“是是是,就是这句话。原来夫人您也知道有这么一句话,那就再好办不过了,公子喜欢王锦绣,王锦绣治得住他,日后夫妻和和美美的,白头偕老,夫人也就放心了不是?”
顾夫人面色又不喜了,“我自己疼若性命的宝贝儿子,居然让一个外人治得死死的,成何体统?”
婆子反而笑了起来,“夫人呀,您是当局者迷,奴婢是旁观者清。男人嘛,在外头顶天立地,在屋子里嘛,对妻儿伏一回低作一回小又如何?就像侯爷,在外头威风八面,可在夫人您面前,不也伏低作小,对夫人您千衣百顺?”
顾夫人被说笑了,但很快又冷笑道:“伏低作小?哼,若他真是伏低作小,又岂会把我打发到这鬼地方来?”
婆子嘻嘻笑着,“奴婢跟在夫人身边多少年了,侯爷对夫人如何,夫人心里还不清楚?若不是这回夫人确实做得过了,侯爷如何会发雷霆之火?”
顾夫人不语,面色却松懈了下来。
婆子摸了摸怀里的500两银票,继续再接再厉,“奴婢素日里旁观着,公子与侯爷倒是相像,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唯一的差别就在于公子被夫人宠坏了。侯爷说得对,公子这样的性子,若真的弄个大家闺秀,反而不好。”
听下人报来,钟二夫人又来了。
锦绣捂额,心头直叹气,真想找个地缝钻了得了。
这钟二夫人是完完全全的顾家人的托呀,今天都是第四次了,人家说次不过三,她若是再拒绝,还真显得拿乔做作了。
“夫人”锦绣勉强堆起笑,把钟二夫人迎入内室里去,让丫头上了茶后,苦笑道:“夫人这是何苦?您明知我与顾家的事儿,如何还要领这个差事?”
钟二夫人也跟着苦笑着,“不瞒你,我也是被逼得没法了,顾炎那个人,是吃了称佗心要你做他的儿媳妇,并且还”
锦绣点头,“夫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钟二夫人连忙道:“是这样的,顾东临受伤了。”
锦绣问:“伤得可严重?”
“顾侯爷没说,我问了他也没正面回答,只是说,若是你再不肯答应顾家的婚事,他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救救他儿子。”
锦绣目瞪口呆,“顾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隐隐有些动怒。
钟二夫人连忙道:“你先别生气,且听我细细讲来。”她喝了口茶,这才道:“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觉得他这样岂不是强娶嘛。顾炎却说,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是真心喜欢你来着,这世上,也只有你治得住他,把顾东临交到你手上,他也放心。再来,他还说,他是真心求娶你的,以前是他们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但一笃归一笃,他并不会因对你有愧疚,或是你对顾家有救命之恩就拿儿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他是真的看中你的人品。锦绣,凭良心讲,我也觉得顾炎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也实属难得了。你就再考虑看看,嗯?”
锦绣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钟二夫人看她这样,又继续劝道:“我知道你的心结,可这人嘛,总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