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贵多了,人家都敢住,我有何不敢的?”
顾夫人脸色一板,怒斥:“临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娘”
“旁的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成。”顾夫人断然拒绝,心底的怒气又冒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骂道:“她有什么好?成天与这腌赞的药材为伍,接触的也是三教九流的,你什么身份?”
“娘,你别总是身份过去身份过来自恃身份好不好?咱们有什么身份来着?您自认的尊贵的高贵了不得的身份,不过都是皇上给的。爷爷还是铁匠出身呢,奶奶还是杀猪匠的女儿呢?难不成娘也要嫌弃他们?我听说,外祖父以前还只是个穷秀才呢,那时候怎么就没有人嫌弃过他?还有外祖母,听说还是个乡下农妇,娘难不成也要嫌弃自己的亲生父母?”
顾炎身体有病,回家休养,便接过儿子的教育,顾东临自小便祟拜自己的父亲,觉得父亲说的话却是他从来没有体验给过的,格外新鲜,也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母亲却是越来越让她厌烦了,成天就拿身份说事。
顾夫人不料儿子居然敢顶撞自己,还把自己的父母也捎带进去,气得脸色发青,怒道:“你个孽子,你要气死我才甘心?”
见母亲动了肝怒,顾东临又放软了声音道:“娘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却总在我伤口上撒盐,娘,你是我的亲娘呀,又不是后娘。为何总要与儿子对着干?”
顾夫人见儿子语气带着恳求,心里也不好受,苦口婆心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也要为娘想一想呀”
“顾伯母,顾世兄,你们在说些什么呀?”这时候吕嫣进来,脆生生地问着。
顾夫人连忙说:“没什么,你顾世兄又犯了牛脾气,我正在理他的犟筋呢。”
吕嫣笑了起来,“顾世兄,你呀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让顾伯母操心,真该打。”
顾东临把头别向一边,暗暗握了拳头,十八年来,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生母,有了恨的冲动。
“东家,那总兵府何家大小姐的病还真是奇怪的。”这天,蒋大夫从何家回来,对锦绣说,“明明只是个普通的风寒而已,可这何小姐吃了药仍是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实在是奇怪的很。”
锦绣挑了眉,沉默了一会,说,“会不会还有心病的原因吧。”
“心病?东家为何这么说?”
想着最近那些妇人提供的八卦,锦绣轻笑一声,这两日听了不少传言,好像是先前顾夫人明确拒绝了何夫人亲上加亲的建意,并且态度还强硬,何夫人母女一时给气病了。后来,何夫人仍不肯死心,还想着与顾家结亲,还拉了成王妃作陪,顾夫人不敢得罪成王妃,便把顾侯爷推了出来。顾侯爷还没表态,顾东临却不顾病体,嚷嚷着说坚决不娶何小姐。可把何夫人给气狠了,指责顾东临忘恩负义,喜新厌旧。
锦绣的笑容实在太过邪恶,蒋大夫其实也或多或少听了些传闻,便问:“可是与顾府有关?”
锦绣望着一屋子的人那亮晶晶的眸子,有些好笑,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呀,男女老少通杀呢。
锦绣也想学长舌妇一样嚼嚼舌头才过瘾,但又觉得这样在背后说人家的闲话,有些不妥,可就这样忍着也弄得浑身难受,正犹豫着要不要放纵这么一回,唐成那个大嘴巴已开口了,“师父性子好,不屑在背后说别人半句不是。可那何小姐的事儿早已传遍了金陵城,师父您想瞒也是不成了。还是大方说出来吧,好让咱们也高兴高兴。”
众人连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唐成不屑地道:“那顾东临原先也是个混人,无恶不作,不过,现下倒还算有两分品性。那何夫人质问他为何不愿娶她女儿时,只一昧的说与何大小姐并无男女之情。那何夫人不依不饶,又哭又闹的,最后顾东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