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玉点头,然后一阵后怕,紧紧拉着锦绣的手,声音颤抖,“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姐,你才只比我大三岁,却懂得比我还多。”与姐姐的周全比起来,他却是笨得可以,在那种危急时刻,却还只想着快意恩仇,舒不知,更大的危险还等着自己。
锦绣一阵心酸,把锦玉抱在怀里,哽咽道:“若是爹娘还在,我又何必这么顾前顾尾的?我也想着无忧无虑过日子。可老天不让咱们好过,也只能自己振作了。”
“姐,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三思而后行,不再给你惹麻烦了。”
“傻瓜,你这哪是替我惹麻烦呢?你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望着锦玉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她就一阵心痛,“那个朱子权不对,应该叫赵九凌的,日后咱们再见到他,一定不要露出任何的不满,相反,还得对他恭恭敬敬,感激涕零,你明白吗?”
锦玉闷闷地道:“我明白,不就是阳逢阴违嘛。”
锦绣失笑,“嗯,就是阳逢阳违。哼,这人我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吧。”
“姐姐说得是。”到底是小孩子,不一会儿,锦玉便露出了笑脸,姐弟俩又谈了一会儿的话,又提到了顾东临,“姐,我听说今儿个顾东临也来看你了,不过没有进来。可是真的?”
锦绣淡淡地道:“嗯,当时我在睡觉,由玄英接待的。”
“听说,那朱赵九陵也来过了。”
“嗯,留了好些礼物,全都是贵重的,不过都让人收进库房了。”
“这人究竟想干什么呀?给人一巴掌,又给上药?”锦玉冷笑。
“谁知道。不过,今天还多亏他。那圣手刘失踪了,他的昔日顾客都跑来找上我,我当时正睡得人事不知,这些人就在门口闹得不可开交,被他给赶走了。”
“说来说去,都是他惹出来的乱子。不该他收拾谁来收拾?”
锦绣轻斥:“锦玉,不许这么说。你忘了他的身份?”
锦玉抿唇,一脸的忿忿不平,不过总算没有再说过激之辞。
锦绣知道他的心思,拍了他的手,说:“这人我们是真的惹不起,连躲都躲不起,所以咱们只能忍。以后见了他,还要摆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锦玉嚷嚷道:“这还有没天理?明明就是他干尽了坏事,可咱们还要把他敬着供着。就因为他身份高贵?”锦玉忿忿不平地道,“就因为他是王爷,而咱们只是平头老百姓?”
锦绣叹口气,她心里也难受呀,可又有办法呢?人家是权贵,是王爷,看谁不顺眼一锅端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这就是权势的利害之处,你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
“那个圣手刘听说失踪了,不过我想,此人肯定已被赵九凌给杀了,想想圣手刘的下场吧。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要如何做了。”
锦玉默然。
金陵的夏季长,尽管已立了秋,但八月底仍是炎热,到了夜间,要稍微凉爽些,可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守在锦绣药铺后门的巷子里头,这儿白天被太阳射了足足三个时辰,夜间又无风,燥热的地气使得朱棒槌全身热得冒汗。
掌灯时分他就随九爷一道偷偷摸摸地过来了,夜间金陵城的街道上行人少了许多,而这巷子里更是人烟稀少,好些人家早已关门闭户,有些节省的人家连灯都不必点,直接上床睡下了。
因为即不做江洋大盗,又不做梁上君子,所以九爷早早地就来了,这时候趴在屋梁上,掀开了两匹瓦,正盯着锦绣姐弟谈话呢,而他则在下边守着,拜五省巡抚驻扎金陵所赐,金陵城的治安还算良好,但朱棒槌仍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双虎目如鹰般扫射着周围,虽说大半个时辰过去,九爷仍然好端端地趴在屋梁上,但朱棒槌仍是提心掉胆的,生怕出了一差二错。
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