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里可真是够倒霉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掉进湖里去了?”
锦绣这时候额头疼得钻心,也没有力气与她说客套话,弱弱地道:“有劳妈妈关怀,我不碍事的。回去上点药就成了。”
朱子权越发愧疚,说:“我送你去药馆。”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额上的血似乎停止了,虽然确实很痛,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现在头有些晕,她靠在锦玉肩上,缓了口气,这才道:“锦玉,你去租辆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锦玉急得虎目含泪,慌手慌脚地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捂住她的伤口,“你捂着伤口,我背你回去。”
锦绣摇摇头,“这儿离铺子还远着呢,还是去租辆车回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来,我背你去找车子。”锦玉不由分说,背起了锦绣就走。十二岁的男孩子,还是有些力气的,锦绣也不重,锦玉心里忧心姐姐的伤,也不知道累,脚下生风,背着锦绣跑得飞快。
朱子权跟了几步,最终没能追上去,锦玉跑得飞快不说,他身上也确实没有金创药,再来,这儿地处繁华,他的马还拴在别处,一时半刻也牵不回来。就在这犹豫的时候,锦玉背着锦绣已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好端端,怎会跌进河里去?”何劲问。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朱子权回头,望了他一眼,“你怎会这么认为?”
他轻哼一声,目光有些阴鸷,语气不屑,“我以前那未婚妻就最爱使这些伎俩。”
朱子权很想说王锦绣不是这样的人,但见何劲神色不对劲,便咽下肚子里的话。
好不容易租了辆马车,回到铺子里,让人上了药后,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外,比刚才好得多了。锦绣恢复了力气与精神,这才发现他们姐弟衣服都还的,赶紧推锦玉去换衣服,为慎重起见,还让冬暖熬了暖姜汤给锦玉喝下。
冬暖一口气熬了两碗,端了其中一碗给锦绣,锦绣受不了姜汤的味道,不愿喝,“放心,我身子壮得很,不会有事的。”
冬暖逼着她喝,“不成的,一定要渴,若是染了风寒,可就折腾人了。”
“我是大夫,染上了也不怕。”
冬暖瞪眼,锦绣笑了笑,把碗放到一边,“放心好了,我没事。来,帮我瞧瞧,我腿肚子究竟被什么扎了,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挽起浅蓝色的筒裤,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果然,一只腿肚上,赫然有一块黄豆大小的青印。
冬暖上了药后,问:“这青印是如何得来的?”
这时候锦玉也换好了衣服,闯进锦绣的闺房,连忙问起了白天在船上发生的事。
“姐,好端端的,干嘛掉进水里去了?”他沉默了下,又说:“刚才你说有人故意针对你,是谁?”
锦绣轻轻揉拦着青印,冷笑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东西,居然与我过不去,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丢我,害得腿肚子一痛,就那样跌进湖里。”
锦玉立即就炸开了,嚷嚷道:“那个该死的姓朱的,分明就是他搞的鬼。”
锦绣道,“原来你也猜到他了。”
“什么猜,本来就是他。”锦玉别的本事没有,观察力还是很强的,当时他都已上了岸,正回头看着姐姐下船来,顺带扫了那姓朱的男人一眼,他便瞟到他紧紧地盯着姐姐,目光阴鸷,然后右手一动,姐姐就跌进了湖里,不是他还是谁?
锦绣也猜到是朱子权干的好事,但还不确定,如今听锦玉这么一说,那十之就是那混蛋了。不由苦笑,这些权贵人物呀,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以后见了此人,还是绕着道走吧。
下意识地摸了手腕,忽然发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