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罢了。”
何秀丽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眼珠子一转,又道:“王大夫每次给人看病都是这么近距离把脉吗?”
“望闻问切,当然得如此,否则如何能确诊出病症?”
何秀丽满脸的迷茫,“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说,这男女授受不亲,你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长期如此,岂不坏了名声?”她飞快地望了顾夫人一眼,又蹙起眉来,很是关心地道:“王大夫浸淫医学,不知有没听说过,咱们这儿流传着一个故事,一个官家小姐,上门进香时,被一个陌生男子不小心撞倒在地,那男子又冒冒失失的把这位小姐给扶了起来,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儿,可这位小姐却被家中长辈给定罪为不守妇道,失了女儿贞洁,把她给送进庵堂去了。那小姐忧忿不过,过了没多久便念恨而终。唉,都是世俗礼教害人呀,好端端的姑娘家,就这样被毁了。这男女大妨,当真是害人不浅。”
锦绣挑高了眉,无限唏嘘道,“天呀,那位小姐的家人,当真迂腐,果真是无谓的礼教害人呀。幸好,我没有出身在那种迂腐家里,想来就可怕。”还一副无比庆幸的模样。
何秀丽一口气堵在胸口,很想发作讽笑两句,又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一般平头老百姓家的闺女,自然不会有如此严格的礼教,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教她们何为礼义廉耻。就算做了有伤风化的事也不自知,我等也不必嘲笑这些人肤浅。可我们官家千金却严苛了,与外男说句话都会被指责两句,更别说像王大夫这样成日里自由在外行走。说起来,我倒是羡慕王大夫。”何秀丽说完后,又长长叹口气,继续道:“若不是顾忌女儿家的名声,我都想和王大夫一样,干脆从医得了。这样也好比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得自由的好。”
锦绣微笑道:“何小姐出身高贵,家世非凡,我等是望尘也莫及。何小姐就不要寒碜我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告辞。”
“啊,对了,我府上有一客人头痛发作,请了好多名医都不见好,王大夫登门,两贴药下肚就好了七七八八,连家父都说,王大夫这身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了。”
锦绣淡淡一笑:“何小姐过奖,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这何秀丽打什么主意,她如何不知,不过这也正中下怀,好让顾夫人知道,她抛头露面不说,还成日与陌生男人打交道,按这些大富之家的眼光,那已算是不守妇道了,早已没了名声可言,一般稍正常的人家哪能同意进门?为妾也不容许。
刚才何秀丽一番话,顾夫人半天都没吱声,想必心里也是如此想吧。
嘿,她能这样想,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顾府的马车驶在宽阔的街道上,冬暖再也止不住内心里的怒火,“姑娘,她们太过分了。”
锦绣斜她一眼,“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冬暖也知道外头那驾车的车夫可是顾府的人,只得忿忿地闭了嘴巴。
当马车驶到一半时,锦绣忽然对车夫叫道:“麻烦这位大哥在前边的玉宝斋停下。”
何劲手上拿着枚银石手镯,问那掌柜,“这玩意都看起来都有些陈旧了,再来这上头的金花生也不过五钱重罢了,也能值四十两银子?”
那掌柜见何劲一身雨过天青胸前袍摆梨黄刺绣直缀长袍,头戴束发缠带银丝玉冠,腰缠玉带,看起来是份的富家公子哥,连忙赔笑解释道:“这位爷,您能第一眼就瞧到这镯子,证明爷您的眼光确是不错。这银镯子是很普通,金花生统共也用不到五钱,但这镯子可是大有来历的。”
“哦?什么来历?”
掌柜正待说话,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来,“掌柜的,我昔日当在你这儿的吊金花生的银镯子可有给我保管妥当?”
何劲与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