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一个知府,乌纱帽肯定难保了。
然后安知府又苦着脸本色演出了一回,又是哭诉又是劝解,袁二夫人尽管心中怒中火烧,但也知道这时候,有钟阁老这樽惹不得的大佛在头上压着,不得不出面好生解决了。
第二日傍晚,锦绣又接到袁家送上来的礼物,满满一盒金豆子,约有20两重,那管事婆子笑得说:“这是我家夫人给王大夫的一点谢礼,感谢王大夫鼎力相帮。”
锦绣心安理得地收下,嘴上又谦虚几句:“妈妈过奖了。钟阁老为人磊落,心胸开阔,之前一直喊打喊杀的,不过是心疼钟二公子罢了。如今钟二公子身子好了,气也就消了,如何还会计较这些?我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得了这个便宜,倒让二夫人破费了。”
那妈妈一听,也分辩不出锦绣是真谦虚,还是说的实话,但嘴里却把锦绣夸了一通,锦绣也知道袁家的那些阎王们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这群小鬼们更是难缠,还是不要得罪了,又打开盒子,随手抓了一把金豆子塞到那婆子手中,“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如何当得起夫人这般重谢?锦绣受之有愧,原想使妈妈带回去,又怕二夫人认为锦绣不识抬举,只好厚着脸面收下。这些是给妈妈的辛苦钱,还望妈妈收下。”
那婆子略略推辞了一番,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又与锦绣说了一会子话,借口二公子才回来,家中还有好些事得回去听其吩咐为由,告辞了锦绣,匆匆上了车离去。
袁家的下人走后,锦玉也下学回来,看到袁家标志性的马车,不屑地冷哼。
锦绣门都没出,便平白赚来了辛苦两个月都挣不下来的银钱,也颇觉得意,觉得果然是勋贵世家,随便扯几根毛出来都可以砸死人。
前两天动了疝气手术的孩子,恢复倒还不错,这孩子居然没怎么哭闹,虽然因肚子饿而闹了几回,估计是饿到没力气哭的缘故,喝点鱼汤后又沉沉睡去,如此到了第三日,锦绣也不敢保证这孩子是否排了气,孩子母亲也说不清楚,为了保险起见,便让孩子只喝些稀饭,到了第三日才给孩子吃饭。
第四天,孩子已能下地走动,一岁多的孩子不装病,也不会装痛,能跑能跳还能翻东西,想必术后并发症也应该不会复发,锦绣这才真正松了气。
第四日,锦绣便让孩子回家休养,周大夫问锦绣多少钱,锦绣让顾安报账,顾安拿出算盘算了药钱与人工费用,一共是650个钱。
锦绣点头,按着2成的利润来算,650个钱也能有1文钱的进账,手术费用嘛,现代三甲医院做个传统的疝气手术约要50元左右,她也不好多收,也只收了3两五钱银子另1钱的手术费用。
周大夫心下小小松了口气,总共加起来还不到5两银子,不贵不贵,花五两银子见识了传奇高深的技术,也是不亏的。
周大夫很是痛快地付了5两银子,并不让找零,顾安道了谢,在账本上记了下来。
因为大家一道做手术,几位以前一直没有交集的大夫倒能坐下来谈笑风声,并能相互交谈各自的医药心得。锦绣也是受益良多,大家一道讨论了大半日,这才各自回了各自的诊所。周大夫在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对锦绣道:“下回有这样的手术,记得叫上我。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锦绣笑着点头,说没问题。
“九爷,您瞧前边那锦绣药铺,这才几天功夫,店里就堆了那么多病人。想必这王姑娘确实有几分医术。”朱棒槌指着不远处人满为窜的药铺,不无感叹地说。
朱子权瞟了一眼,没说什么。
朱子权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又继续说道:“这王锦绣医术确实厉害的,据说以骇人听闻的剖腹手术治愈了小孩子常见却又难以医治的小肠气,这小女子的名气很快就打了出去,这阵子前看来小肠气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