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在我面前表示你无辜?”
袁大夫人缩了缩身子,袁二夫人逮着了机会,连忙道:“可不是,堂堂伯府长公子,居然学那些纨绔膏梁与人争个粉头。还把人给打死了,虽然那个倒霉蛋不过是个穷秀才,可人家总归有功名在身,人家一纸诉状靠到知府衙门里去。虽说知府大人不敢开罪咱家,可为了堵悠悠众品,也赔了不少银俩进去。差点把咱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袁二夫人说话说得极快,笔筒倒豆子般,等袁大夫人反应过来时,话已说了大半。袁大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又反唇相讥袁二夫人,她儿子再不济也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物,害得全家跟着遭难。并且袁大夫人还说,钟阁老虽说御了阁老之职,回家守孝,但朝中门生遍布,只要他轻轻动个手指头,他们袁家就完了,只要被言官们安一个“鱼肉百姓”的罪名,袁家就完了。
袁大夫人还说,比起她大儿子闯的祸,袁二公子才是真正的败家根源。
袁二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她如今内外交困,既担心儿子,又要受袁老夫人斥责,还要受妯娌挤兑,早就积了一肚子火,现下说不过,居然来起了全武行,一佣巴掌甩了过去,袁老夫人气得满面通红,这回倒不是真的装病了,而是真的双眼一翻,便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锦绣一边给袁老夫人把脉,一边严肃地道:“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以至雅火信侵,过会儿便会醒过来。不过,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再这样被气上几回,我可不敢保证能否再救得回来。”
袁二爷恨恨地瞪了妻子一眼,袁大夫人是大嫂,他不敢指责只能把妻子骂得狗血淋头。袁二夫人也是个泼辣货,又与袁二爷干了起来,直说袁二爷没本事,挑不起大梁,若果有几分本事,还会惧那钟家老头?袁二爷被击中短处,气得干瞪眼,又不好与妻子相互对骂,只能胀红了脸怒骂着:“蠢妇,把儿子纵得无法无边,闯下滔天大祸,又把老太太给气倒了,还如此张狂,我,我,我休了你。”
老二夫人先是愣了半晌,然后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掐打着袁二爷,“我怎么这么命苦,想我堂堂金陵正三品都指挥佥事的千金,原本是要进皇宫当娘娘的,偏偏脑子进了水,降低身段嫁给了你,原以为你会疼我惜我,想不到”
锦绣实在无语,袁老夫人是护短且霸道又唯我独尊,袁大夫人也是个鼻孔朝天的人物,袁二夫人也是个拧不清又不着调的,也难怪会养出不事生产又专门闯祸的下一代,实在是家学渊源吧。
锦绣趁他们吵闹不休无人注意她时,一个人提着药箱悄无声息地离了伯府,暗暗发誓,将来锦玉娶媳妇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睁大眼,仔细又仔细地给他挑媳妇。
这个时代女人地位确实低下,可一个家族是兴旺发达还是没落惹祸,可离不开女人的功劳呀。子孙能否成事,还是败家,也离不开女人的教导。为什么那些臭男人们还会目光短浅地不把女人当一回事?
今天在袁家也呆得够久了,回到药铺,病人早就走得干干净净,却还有一位妇人抱着孩子站在铺子里,眼巴巴地等着锦绣,随行的,还有一个陌生的老者。
八两见到锦绣回来,连忙上前给她提了药箱,“姑娘,这位是济世堂的周大夫,说要请教你一些事儿。”至于这位妇人,则是刚才来找锦绣给他孩子看小肠气的病人。
周大夫索先开口道:“王大夫,刚才老朽听这位娘子说,你有办法医治这孩子的小肠气?”
那妇人连忙道:“是的是的,刚才王大夫好像说,要动手术啥的”
锦绣也猜出他们的来意,于是对周大夫道:“两位请座,我们坐下再说。”然后让冬暖上茶。
冬暖笑着道:“还用姑娘吩咐么,早就上了。”
锦绣赞赏地看她一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