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连你也要离娘而去了吗你快醒过来,别丢下娘一个人”
饶是她泣不成声,怀中的小女孩依旧是颤抖不已,冷汗直流,紧闭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那少年咬了咬牙道:“四娘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找爹,我就不信他会对小妹见死不救!”
那少年俊逸的面容上浮上一抹怨色,妇人却只是哭,她心里却明白,自从她娘家没落之后,她那冷心冷肺的丈夫心里早就没了她,再加上她的女儿是个懵懂无知的痴儿,母子二人在那人心里更加没有任何地位,如今要他动用护身法宝救她痴傻的女儿,他那样冷心冷肺,定是不肯的。
她知道,她和她的女儿在他眼中均是耻辱,死了才干净。
可是,无论女儿是痴是傻,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怎能如此狠心想到此,妇人更是泣不成声,对丈夫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王大夫,你且照看好小妹,我这就去求爹!”少年交代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小小的屋子只余小女孩不成语调的呓语声和妇人低低的哭泣声,王大夫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来,送到妇人面前道:“四夫人,这是老朽炼制的清心安神丹,给小姐服一粒,能暂时稳住她的心神。”
妇人忙接过来,撬开小女孩紧咬的牙关,将药丸化在温水中,喂小女孩服了下去。
药服下去,小女孩的面色依旧惨白,却是不见有任何好转,王大夫面色微白,摇头叹气。
妇人只哭的双眼红肿,却是连泪都似乎干涸了,咬了咬牙,她的目光一片绝望的森冷,看着自己女儿人事不省的模样,心想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去那冷心冷肺的人跟前为女儿求得救助,若是求不来,她也随女儿一并去了,也好过留在这冰冷无情的地方独自活着。
打定了注意,她抹了泪正欲起身。屋里的灯却忽的一黑,一阵冷风将虚掩的屋门吹开,妇人和王大夫下意识的眯起眼,只觉得一阵森寒的怪风从屋外快速的吹进来,寒意却是一闪即逝,朦胧中似乎有阵微弱的白光从两人眼前闪过,妇人蓦地觉得怀中的女儿稍稍动了动。
赶忙重新点了灯,将屋门掩好,却见床上的小女孩竟停止了颤抖,冷汗也不再流,只是面色依旧惨白。
小女孩眼皮微微动了动,竟缓缓的睁开了眼
妇人怔了怔,继而喜极而泣
耳畔传来几个压低声音的低语声,她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幅身体的记忆不断的涌进她的脑中,慢慢与她的灵魂融合,而她余下的记忆却只剩下,被那么许多的人围攻,有人扔出天雷珠,她的被炸得粉身碎骨,几欲形神俱灭时,储物袋中那沾上自己许多鲜血的一副山水画蓦地白光大作,再有意识时,她便只剩下一缕元神飘忽不定。
山水画化作圆珠在额心凝聚着自己的元神不散,脑中其余的记忆却是全部消散。跟着圆珠飘飘忽忽,被带到这家屋里,竟夺了这三魂七魄尽散的小女孩的躯体,只是不知如此一来,是不是间接害死了那女孩。
她想抬手揉揉痛的揪心的额头,可奈何身体与自己元神还未完全融合,脑中小女孩的记忆不断的涌现,让她更是难以动弹。
小女孩的记忆其实并不很多,也并不清晰,断断续续,记事并不完整,大多数记忆只是影像而已,好似她是个心智未开的幼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理解,只是单纯的记忆而已。
 
;出现在女孩眼前最多的便是刚才自己睁眼的一瞬间看见的那个妇人,女孩的记忆中那是可靠和温暖的,她知道,她是这个名叫花若谜的小女孩的母亲,而这个小女孩,却是个心智未开的痴儿。
自己是谁?为何被人围攻?以前是怎样的人?一切的一切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