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柳湘莲笑道:“若有半分假话,老大人只管骂我。老大人不信,打发人悄悄打探一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想着鲸卿与我交好一场,总不能看着他被人引诱坏了。”
秦业听说,神色阴晴不定。
他本想着秦钟业师去世,好容易托到了荣国府,能有个进益,再不曾想不但没有长进,反而跟人学坏了,柳湘莲既有此言,必然不是空穴来风,他如何能让秦钟继续如此?
秦业胡思乱想了良久,抬头看着柳湘莲,颤巍巍地道:“贤侄的心意,老夫感激不尽。”
柳湘莲走后,秦业便打发老家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比柳湘莲说的还要不堪,顿时气得几欲晕倒,可是想到柳湘莲告辞前说的话,便叫人去接秦钟回来。
秦钟年纪小,性情不定,难免是被人教坏了。
这是柳湘莲说的。
秦业思来想去,深恨秦钟不争气,但到底就这么一个儿子,终究不忍斥责太过,只打了一顿手板,可巧自己年迈乞骸骨,便拘他在家里读书,不许他再去荣国府。
秦钟哪里忍得住寂寞?几次想去,都被秦业拒绝了。
不止秦钟思念宝玉和智能儿,宝玉亦有相同的思念之情,打发人来接,秦业含笑道:“鲸卿身子弱,前儿他姐姐出殡,不妨冻着了,怕过了病气给宝二爷,还是在家里养病罢。”
贾母听说秦钟生病,便不许宝玉再去接,安慰道:“等好了再去接他。”
宝玉知道后,只得作罢。
秦钟未死,秦业亦健在,林隽微微一笑,算他间接又救了两条人命罢?不过他没空理会这些事,实在是林如海上任入朝,宋灼然给他布置了许多功课,抽不出身来。
彼时新年已过,年号改过后,正月里册封了皇后,其父晋封承恩公,如他所料。
礼物黛玉早已备好,打发人送去。
因黛玉说道:“主子娘娘现行册封,不知剩下的后宫椒房何日受封。二舅舅家的大姐姐,闻得被皇太后赐给了圣人,怕也在册封之列。”
“求仁得仁,姐姐也不必感叹。”对于元春的册封林隽比谁都清楚,摸了摸下巴,捏着一块糕点进口,然后挥毫泼墨,继续书写功课,一面写,一面道:“至于册封,横竖得比主子娘娘晚些,急什么?倒是秀儿,姐姐快抱过去,别蹭我的腿了,痒得很。”
林秀听了,不满地瞪他。
林隽看见了低头道:“小家伙,你倒对我不满了?”
林秀哼哼两声,虽然哥哥总是说他麻烦,但是他还是喜欢哥哥,更喜欢姐姐。
他今年已两岁有余,性情聪颖,早由黛玉执手启蒙,故此见了林隽手里的毛笔便伸手想要,黛玉见状,抱他在怀,叫人另行拿了书本湘管与他顽耍。
林隽道:“姐姐别太纵着他,昨儿个撕坏了我不少字纸,可不敢叫他在跟前。再过几个月咱们就得出孝了,姐姐正经该应酬交际了,难不成到时还带着他?”
黛玉一听,神情低落,道:“不知不觉,妈妈已经走了两年多了。”
说着,看了林秀一眼,紧紧抱着他,垂泪道:“秀儿从小儿没娘照顾,不比我们受过慈母教养,我多疼他些理所应当。再说,咱们家没有女主,纵是出了孝,我又怎么出门?可没有女孩儿家自己出门的道理。”
林隽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若没有家中长辈或是长嫂带着,女儿家不能出门,遂放下笔墨道:“当初妈妈托刘太太收姐姐做义女,姐姐不肯,现今能如何?只好托师母罢。昨儿师父还跟师母说,等姐姐出了孝,往师父府上多走走,让师母带姐姐走动。”
黛玉听了,对宋灼然感激不已。
宋灼然虽是师父,凡事却想得比林如海还周到些,叫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