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人士的穿戴。
这个时代很是注重穿着打扮颜色,一般商人不能穿绫罗绸缎,不能佩戴珠玉玛瑙,只能穿白衣,皇商略好些,寻常农家百姓倒能穿绫罗绸缎,要比商贾地位高些,但大多布衣,所以提起百姓都说是布衣百姓,可是却有很多颜色不允许上身,譬如明黄c杏黄c金黄c秋香c香色等等颜色,即使是冬天的皮毛,也得按品级,许多官员不能越级穿戴。
不过这只是律法而已,正经遵纪守法的人着实不多,上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人也叹道:“这么说来,即使弹劾他们,也未必就能严加查办?”
林如海脸上阴晴不定,眼里满是怒火,真是前生不修,才有这样一门亲戚,不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倒先作践起百姓来了,又治下无方。难怪贾敏随着自己外放十几年,从不提回京,偶尔提及贾政一家,神色也是淡淡的,丝毫没有赞誉之言。
林如海也没问宋灼然是如何出狱的,似他这等身份,身边自有人跟着上下打点,待得酒毕人散,各自归家,却见贾敏正坐在窗下垂泪。
林如海不禁关切地道:“这是怎么了?”
黛玉正递手帕给贾敏,闻声回头,先给林如海请了安,林隽也给贾敏请了安,才道:“外祖母家来了信儿,妈就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提及贾家,林如海越发多了三分怒色。
贾敏抬头看见,心中激灵灵一颤,忙起身过来,拭完泪,方强笑道道:“可是我娘家行事不妥?”虽然许多消息能在各位诰命间打探得到,但是官场的事,知道得却并不清楚。她以为贾家又闹出什么事情,连累了林如海。她是林家的主母,丈夫c儿子c女儿都是林家人,她也是林家人,自然要比贾家更偏心自家利益。
林如海叹了一口气,将白日里宋灼然所说的话一一告诉她。
贾敏不及听完,已是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道:“竟然得罪了宋侯爷,若是连累了老爷在宋侯爷跟前的体面,这可如何是好?我就说,即便是离家千里,也该时常打发管家回去巡查一番才能放心,谁料在金陵的旁支以及下人竟成了主子,还做下这等恶事!”
林如海见她先担忧自己,心里愈加熨帖,安慰道:“你放心,灼然兄不是这等小气的人,倒不会因此而伤了我和他的交情。只是,内兄府上也确实该管一管了。”
一旁的林隽用力点头,是得管一管。
林家和贾家的姻亲是斩不断的,这可不是现代社会,断了就断了,也没人在意,如今姻亲关系十分之重,不管以后如何,别人听到贾家子孙不肖,规矩松散,主仆乱象,定然也会想到林家家风是否如此,以及怀疑贾敏的品行。
贾敏苦笑道:“倘若有人能管一管,府上不至于此。我若管得多了,恐怕倒落埋怨呢!老爷,这样罢,原说等咱们诸事尘埃落定了,给大哥一封信,明儿个就打发人送去,把这些事告诉他罢,纵然他管不得,也得知道了的好。好歹先把琏儿弄出京城,若在家里再那样胡闹下去,怕府上真是后继无人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同意贾敏的想法,随即问道:“我记得二内兄家的长公子读书不错,若能好好教导,出仕做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提起贾珠,贾敏神色便即黯然,叹道:“才接到母亲的信,珠儿五月里没了。”
林如海奇道:“这倒奇了,好好儿的,怎么就没了?”
林隽心里也微微叹息,贾珠果然没了,只是这么年轻,是怎么死的?原著里说是一病而亡,这病也忒厉害了些,他得先预防预防。
“去年八月,珠儿回金陵原籍考试,我们竟没得一点消息,虽说考上了,只是太辛苦了些,便病了一场。回京参加今年春闱,出来已经奄奄一息了,太医说是心血耗尽,气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