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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去的。

    “当时是因为皇长子年纪还小,见不到亲娘就哭闹不休。皇后娘娘担心皇长子哭坏了眼,才让我偷偷前往看望。”

    “如今皇长子渐渐懂事了,只怕皇后娘娘为了皇长子的将来,更加不让我有接近皇长子的机会……”

    田美人说到这里,有些空洞无神的双眼里滚落下泪珠。

    “……可是,只要为了孩子好,我宁可这样无声无息地在宫里过一世,哪怕他……睿儿,从来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亲娘。”

    “毕竟,我的出身,只会连累睿儿。”

    舒望晴望着田美人,说:“田姐姐,你可曾听过‘母凭子贵’四个字?其实你又何需妄自菲薄呢?”

    田美人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可是,一切毕竟都是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她们说了算!”

    舒望晴马上接口,“是啊,宫里的娘娘们说了算,所以您作为皇长子的生母,竟然也有人送这样的东西给您!”

    她话语说得柔和,可是目光却凌厉无比,紧紧地盯着田美人腰间所佩的那一枚荷包。

    田美人当即打了个寒噤,噎住了没敢说话。

    舒望晴察言观色,立即全然明白了:

    谈贵人当初赠荷包给贺长亭,是想对贺长亭不利。田美人在宫中时间久,阅历深,只怕当时就明白了谈贵人的用意,只是碍着谈贵人,不敢提醒贺长亭。

    甚至谈贵人用来掩人耳目,赠给别人一模一样的荷包,也赠了一枚给田美人。田美人也一样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而且还乖乖地天天佩在身上。

    舒望晴轻轻向前俯身,一探手,已经将田美人腰上的那枚荷包给摘了下来,凑在鼻端闻了闻。

    “这与贺婉仪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样!香味也一模一样。”舒望晴说。

    田美人见到了舒望晴的眼神,想起贺长亭如今的情形,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这……这与我无关啊,我……我也是受害者。”田美人心惊胆战之余,拼命摇着双手,竭力向舒望晴剖白,好像怕极了舒望晴。

    舒望晴的嘴角缓缓勾起,染上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我已经查过,婉仪的病,全由这荷包而起。田姐姐,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只要当初有人能给太医一点儿提示,或许婉仪就不会背上那不孕的恶名?”

    可这田美人逆来顺受惯了,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贺长亭出头?

    果然,听见舒望晴这么劝谏,田美人讪讪地道:“我……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人微言轻,无论说什么,旁人怕是都听不进去啊!”

    舒望晴冷冷地看着田美人,声音也随之转冷。

    “田美人,本小主愿意相信你是一个懂得是非曲直的人,知道什么是为善,什么是作恶。本小主有一句话,想要请你记住”

    一时间,田美人觉得舒望晴身上那种温和怜下的气质,瞬间全变了。似乎对方一转脸便成了冷面无情的复仇之神,而那熊熊的怒火,随时可以烧到自己身上。

    “帮贺婉仪,就是帮你自己。”

    舒望晴见到田美人还在犹豫,更加冷淡地开口,慢慢地说:“你身上佩着这样的香料,还每月数次前往探视皇长子,难道你就不怕这些香料对皇长子有什么不利么?”

    田美人可以漠视谈贵人加害贺长亭,却万万容不得有人对她的亲儿不利。

    听见舒望晴这么说,田美人不免惊惶起来。

    她更加联想起入冬以来,皇长子渐渐地有些精神短少,令人忧心,一时更加手足无措。

    田美人“扑通”一声,跪在了舒望晴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对舒望晴恳求道:

    “晴嫔小主,求求你,教教我怎么做。”

    “为了睿儿,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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