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常委c政法委书记的身份,他的周围三米之内,闲人自避。
抬眼看到杜坤,他做了个收剑式,深吸一口气,闭眼数秒钟,然后睁开。在景华官场上,杜坤跟政法委书记梁应奇走得比较近,跟夏进勋汪自遥等人的关系,大多时候都是在挠痒痒,嘴动心不动。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啊!杜坤!”梁应奇耸了耸肩说。
“天气不好您还出来锻炼?”杜坤一边做伸展运动一边说。
“你不也出来了?”梁应奇淡淡一笑。
杜坤貌似轻描淡写道:“昨天晚上常平摸回了景华。”
“哦”梁应奇疑惑的挑了挑眉头。
“好像是他的几个朋友被城中派出所抓了‘嫖’。”杜坤随后说,“抓错了人范保利出了头。常橛子死死咬住他。必须快速调走他。”
梁应奇摇头道:“晚了,新书记上任后才能动人,这是惯例。”
“还有件事情。我认为景华必须来场严打。”杜坤道。
梁应奇沉默半晌,“理由?”
“我们自己动手好过别人提刀。”杜坤说道:“我昨天晚上仔细了解了一下新书记的工作履历,这个年轻人既有政治头脑又有手段,新到一地总能选准一个突破口。”
梁应奇谨慎地问,“你的意识是郭小洲会选择政法系统和治安状况下手?”
“我的分析不离十。”杜坤压低声音说:“这段时间,让梁涛低调点,最好是去外放松放松,旅旅游什么的”
梁应奇是扫了杜坤一眼,叹气道:“我这个儿子要是能听我的话,我也不会窝在景华这块烂地上不挪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您也别着急,这几天我找他谈谈,做做他的工作。”
梁应奇语重心长道:“杜坤,谢谢你的提醒!我最多还干一届,不挡你的道了。以后你来接我的位置,再兼个局长”
杜坤连忙打断他的话,“梁书记,景华这一亩三分地,离了谁都离不开您啊!您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
梁应奇淡淡一笑,摆摆手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敢说自己永远屹立不倒?你也了解过,新来的县委书记不仅是政治新星,还是个非常强势的铁腕人物,陆安大名鼎鼎的欧朝阳都被他逼得无路可走。我是真的想退了”
杜坤笑着说:“景华不是陆安呐!他首先得先也扛得住景华的寒流和台风,焦区当初来的时候多么威风,后来呢,不一样蔫了。再说,前面还有汪自遥顶着嘛。”
杜坤提到汪自遥,梁应奇便走了神,嘴唇蠕动一下便沉默了。
杜坤看到梁应奇明显走了神,他就很知趣的闭上嘴巴,脸几乎没怎么移动就把目光从梁应奇身上挪开了。景华官场的生态环境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样,没有任何人能掌握绝对的话语权。相互之间都在制衡。因此,这里的常委个个都拥有自己的力量,但五根手指有长短,常委中县委副书记汪自遥和政法委书记梁应奇是其中的翘楚。
这两人自踏入官场便没有离开过景华,几十年的政治生涯,到处栽树插花,可以说芽苗遍地。
常言说:官场上摸爬滚打,既要当心自己脚下的道,也要留神别人足下的路。就能很好的体现在他们俩人身上。
他们之间既有共同点,也有制约点,彼此制衡的结果是,谁也上升不了,也挪动不得。但是一旦出现新的势力,两人便很默契的联手制衡。比如焦区履新后,他们便如果亲兄弟一般上阵迎敌。
可是焦区刚离开,两人之间又斗上了。
现在新任县委书记来了,他们说不得又要联手抗衡。
连杜坤都替他们俩难受,长期这样熬下去,好人也能神经分裂。
杜坤先一步离开了公园,回家洗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