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富丽来说,这次见面多少有点奢侈,按程序,她应该一路陪同省部委领导,而且,她现在毕竟是个地级大市的市长,和以前的宣传部长不可同日而语。位更高权更重,管辖范围更大,责任更大,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相对更少,这种“幽会”的机会也就更难得。
谢富丽本能地露出发自内心的笑靥,伸出双手做出搂抱的姿势,但某一瞬间,她脸上忽然露出少有的拘谨和自卑,双手伸出又马上缩回。
郭小洲主动把她拥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说着一边关门,一边把她挤在墙角,张嘴低吻。
谢富丽破天荒地做出了一个躲避动作,“小洲等,等下我先洗个澡,在外边吹了半天灰”
“我不嫌”郭小洲伸手捧着她的双颊,盯着她的双眼。
谢富丽像小女孩那样露出娇羞之态,低眉垂目地靠在他的胸前,小声央求道:“有点儿疲乏,我洗漱下会精神点”
郭小洲本想说另外的话,话到嘴巴还是转了口,“嗯!你去,我帮你放水,泡一下热水去乏更快。”
谢富丽欲言又止,她可没打算在外面的酒店泡浴缸,一旦遇到卫生方面的问题,到她这个万人瞩目的美女市长头上,就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郭小洲一边走向壁柜一边说,“这家酒店配备了浴膜,我去给你铺上。”
谢富丽的确感觉累,一是身体累,二是心累。
她今天早晨五点多起床,六点半出发到黄港,在黄港县的高速路口迎接部委和省领导,然后去陈塔的广场开了露天会议,又去江边吹了两个小时的江风,接下来是饭局上的应酬,不累才怪!
心累是她在开门看到郭小洲年轻的身体时,她一直想逃避的念头如潮水般上涌。
他多么的年轻啊!像花骨朵儿一般的盛开!
而她却老了。
老了!她首次意识到,她最宝贵的资本,已经逐渐稀释,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年轻时,她可以拿姿色或年龄做武器,从男人那儿多获得一份呵护,享受一份虚荣,不懂事的时候她甚至拿来炫耀,曾经把姿色成为一把剑,手握剑柄的主人是孙德坤,周围的男人们自然躲避不及。
以前在广汉,不管是县市,她都没有真正掌握过权力,因为她背后有堵高墙屏障,她的工作安定有序,即便是担任了市宣传部部长,她也一直保持着坚持多年的作息时间,除非遇到小概率的特殊情况。
到了青山市,一切都变了,没有任何挡风墙和掩体,四面全是风沙陷阱,她茫然无措,还不能露怯。露怯只能让对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展开攻击。
随着权力和职责的不断加重,她的生活习惯变得一团糟,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哪怕半夜里,下面的区县出了问题,她都得爬起了解决或开会研究。
没白天没黑夜的会议,调研,斗智斗勇,她像丛林里的一只披着虎皮的狐狸一样,时刻警惕着来自庞大野兽的攻击和陷阱。
作息时间的紊乱和强大的工作压力,导致她对郭小洲的依念越来越强,各种恶性循环,使得她从生理到心理也慢慢衰老。
就在她患得患失之际,郭小洲在卫生间轻喊,热水已经放好。
热气从卫生间腾出来,氤氲了整个屋子,谢富丽开始宽衣解带,她对自己的身子还保有信心。虽谈不上年轻青春,却也性感丰润,曲线丰满玲珑,身上流溢的满是成熟的风情,恰如枝头成熟多汁的果实。
当郭小洲看到她身体刹那眼眸闪烁的光华时,谢富丽作为女人的感觉才回到身上,所有的烦恼事仿佛瞬间飘走。
“我抱你进去。”郭小洲不等她抗拒或者顺从,打横抱着她一起进入浴室。温柔地把她放进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