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他怎么能偏向那小子呢?”
罗立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但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我看不惯这小子。真想找机会出出他的洋相,让他明白,我们这些老人不是他想踩就能踩的。”何稀才摁了摁喇叭,伸头朝一名横穿马路的行人大骂一声,“你特么的想死?”
“何主任,你点子多,有什么办法能整整他。”罗立看着他说。
何稀才沉默不语。
罗立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你不想参合。但你要想想,姓郭的小子今天踩我,没准他明天就骑到你头上拉屎,你信不?”
何稀才缓缓点头,“还真说不定罗镇,我想到一个主意,可以让这家伙从此在镇里抬不起头来。”
罗立急问,“什么法子,说说。”
何稀才把面包车徐徐停靠在路边,掏出一盒黄鹤楼软珍,抖出一根给罗立。
罗立接过烟,“啧啧”道:“何主任的烟越抽越高级了哈!”
何稀才轻描淡写道:“每天打牌的输赢要买好几条。是这样的,镇上当初不是以优惠价转了六块土地出去吗?当时负责招商的李晖镇长已经进监狱了,但他代表镇上签署的合约却不假”
罗立还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何稀才暗暗鄙夷:这还主持镇工作,难怪陈塔搞不起来。脑子的确有够差的。
他解释说:“当年的合同约定,这批外来投资商可以随时把土地退回给镇上。”
罗立眼睛一亮,“你是说让他们找姓郭的去退地?可,他们明知道陈塔镇的财政情况,怎么可能去要呢?我记得去年有人来闹过,给邓书记顶回去了,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何稀才吐了口眼圈,皮笑肉不笑地说,“以前镇里是真没钱,可新镇长能弄钱会弄钱啊,他不是刚弄来两笔财政拨款吗?而且他还有潜力可挖没准和县财政的头头们有什么关系,否则钱能给他?”
见罗立还在琢磨,他索性把话题挑明,“我今天正好约了他们其中两个打麻将,等会我们吹吹风,说镇上到了两笔钱,十万,而且新镇长很会弄钱,只要有人去逼,他就能弄出来。据我所知,在陈塔开罐头厂的孙麻子最近手风不顺,两个月输了二三十万,而且他包的二奶又给他生了个儿子,正到处筹钱。别人我不敢保证,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都等不到天亮。”
“还有开编织袋厂的姚军,他在大河镇开矿亏了不少钱,借了不少高利贷,虽然他陈塔这块地的钱不多,才十万元,但现在十万对他来说,就是一百万一千万。”
罗立犹豫道:“可镇里学校的一笔钱真不能动啊,文化专项拨款的一半镇里也有了安排,都说好了还款日期的,这样是不是让镇里很被动?”
“你傻啊,是姓郭的被动才是。他没来前,这两笔款子谁能要到?再说,有邓书记这铁公鸡盯着钱,姓郭的能动?他不得再想办法筹钱?筹不到,他的麻烦就大了,孙麻子和姚军还不得逼死他啊!你不就想看他的笑话吗?”
罗立精神一振,“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就这样定了?”
“定了。”
“好!跟我一起去茶楼。”何稀才扔掉烟头,启动汽车。
罗立跟着扔烟,却又舍不得,连吸了几大口,只剩个烟屁股时,他才扔出窗外。
何稀才见状掠过鄙夷的笑意,伸手从手包里掏出一盒黄鹤楼软珍,扔给他,“拿去抽吧。”
“嗨!谢谢了!”罗立接过来放进口袋,“一会见他们时,也免得我去另外买烟。”
郭小洲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针对他耍阴谋。
他的办公室迎来一名异性。副镇长任茜!
“郭镇长,我上午没来汇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