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被揪着一样的难受。”
他声音暗哑地说着,幽深的眼底,似乎真的有一抹受伤。
这样的眼神
顾千夏的心口骤然一紧,放轻了语气试图劝说他:“冷少爵,我们之间,只有身体上的关系不是吗?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快乐,何必硬凑到一块儿去?”
“那就让我看着你跟容息快乐?”
冷少爵狠戾地一把推开了她,“你想得美。我决不容许别人在笑,我却在心痛!”
顾千夏摔在床上,长发狼狈地散落下来,发出一声闷哼
冷少爵的身影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粗鲁了,便俯身下去,攫住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
一个缠绵的吻过后,他沉声说:“顾千夏,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她抿紧唇。
“不要让我失望。”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就像是恋人之间的爱/抚——
“否则,别怪我又做出些什么‘变态’的事,恩?”
深夜,宴会散去,宾客们悻悻而归,容宅恢复了一片死寂。
容息站在落地窗边,修长挺拔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受伤的额头已经做了包扎,掌心拿着那枚戒指,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容息,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宴会上,千夏义无反顾地推开了他的手。
冷少爵狂妄而讥讽的语气:“敢跟我抢女人,凭你也配?”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女人,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是他对千夏做了那么无耻的事,还可以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冠冕堂皇。果然,也只有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冷少爵一点都没变,反而还变本加厉
想到这些,脑子里像是扎进了一根针,痛得仿佛要炸开。
容息伸手按住脑门,脸色煞白一片。
“他怎么样了?”
傅子蕙站在门外,十分担忧。宴会不了了之,容息自从回到房间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里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小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事不会跟别人分享,往往总是一个人待在一边,看着他们几个玩,目光淡漠。就算受伤了,也不会吭一声,而是像一只孤独的小兽般,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活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的玻璃瓶中,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连同她。无论她怎么想要靠近他,都被他冷漠的推开。
偏偏只有那个女人
傅子蕙又恨又不甘心,明明是她先认识容息的,跟他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他会爱上别的女人?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那扇还是毫无动静的门,转向旁边的罗森说:“你就不想点办法,让他开门吗?!他一个人在里面,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罗森也是被赶出来的,不过也很担心少爷。
觉得傅子蕙的话有些道理,他想了想,找来钥匙把门给开了。
傅子蕙立即就要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滚。”
“容息”
“我说了滚!”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那个声音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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