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傢伙问。
「想吃炒饭。」小枫甜甜地笑道,小手拿过鸡蛋准备打蛋。
「就这样?」隽颢把他手裡的鸡蛋劫下。
「嗯。」小枫抬头看他,不懂隽颢为何抢走鸡蛋。
「晚餐我来做吧。」隽颢挽着两手袖子说。
「布布,要做饭?」小枫诧异地问。
「是呀!怎么你怀疑吗?」隽颢刻意弯下身,平视着小枫,语带威胁的问。
小枫没敢实话实说,心虚地笑着,脸上虽然大大地漾着期待,心中却又矛盾地担心万一隽颢搞砸了,不知该要怎么办才好。
「到那边坐好。」隽颢轻点一下小枫的额头,把他赶到一旁,熟练地围上咖啡色的围裙,甚至,用头巾拢好及肩长髮,完全是一付型男主厨的模样。
小枫满是好奇的站在隽颢手边,看着他在微波退冰过的生鸡腿表面划过几道,把葱段c调味料倒进锅裡,再涂抹上酱料,「这是什么酱?」「辣味增。」隽颢双手不停地抹好四隻鸡腿,摆放好后,就推进烤箱裡;回头把小枫预备好的青菜萝卜,洗淨分类堆放,四指拢好食材,刀法乾脆利索地把萝卜青葱洋葱切成大小近乎一致的小丁状。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晚餐用的材料全都准备好了,那一手刀功,让黏在他身边的小枫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讚美道,「好厉害!」
被小枫冷不丁的讚了一句,隽颢顿时眉开眼笑,手肘推了推小枫,「去那边坐着等。」
「我想帮忙。」小枫赖着他不走。
眼看赶不走小枫,只好找个动动指头的工作给他,「那你把这鸡胸肉剥成丝。」说着把小枫推到高脚椅上坐着,丢给他一小块鸡胸肉和空盘,转身继续忙活着。
盯着在公司裡总是呼风唤雨的隽颢,拿着锅剷大火翻动炒饭的背影,小枫心裡甜滋滋的,不禁让他想起妈妈葬礼结束的那晚,从诊所回到家裡后,隽颢也是这样为他准备晚餐,当时,他整个人晕呼呼的,一点气力也没有只能静静地待在床上躺着。
在他约莫转醒之际,听到木桶掉进井裡的噗通声,接着是男人的叹息,艰难地撑起身子向外望去,定睛一瞧,才看清原来是隽颢正摸黑在井边汲水,生疏地操作着木桶,好几次都扑了个空,让他有些洩气,平日那张总爱调侃他的薄唇,不时吐出一些英文脏词。小枫偷看着他出糗的样子,一时间,竟忘了病痛难受,在心中窃笑起来。
等隽颢舀满了水,进到灶房,小枫也忍着全身酸痛,下了床,躲在灶房外偷看隽颢的一举一动,从小生长在都会区的隽颢哪裡做过升火煮饭这等粗活,笨拙的试了十几次,好不容易才把火种点燃;熬粥时,控制不好火侯,灶房内烟雾瀰漫,隽颢手忙脚乱的看着灶口,不时地听见由灶房内传来的闷咳声和烫伤的痛叫声。
小枫抵靠着牆,心底憋笑憋的快内伤,可一想到隽颢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又让他感动莫名。
忽地,灶房内传来一声惊呼,锅盖硄啷掉到地上,小枫担忧地冲进烟雾中,却没能估量好位置,绊到散落一地的杂物,一股脑地撞进隽颢怀裡,隽颢险险地接住了他,自己却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头硬生生碦碰在牆上,捂着伤处不住地呼痛。
小枫歉疚地抬头想察看隽颢的伤势,这才看清了隽颢一脸憔悴,疲惫不堪的样子,这些天,全靠他一个人张罗母亲的丧礼,百忙中还得分心照顾犹如行尸走肉的自己,隽颢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自己非但没帮上忙,还生病添乱,现在更害他嗑破了头,心痛他这般疲累,又感动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散发着焦煳味的菜粥,含在嘴裡,微微的苦,味道也很咸,那却是小枫觉得最美味最难忘的一碗粥。
隽颢双手环胸,站在小枫面前,看着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