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睡的并不好,不是头等座舱的全平躺椅不够舒适,而是挨了针的半边屁股,像哽着鱼刺一般不时传来刺痛,让他难以成眠。
隽颢盯着萤幕迅速翻看重要信件,感觉身旁人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毯子下的小傢伙背对着他,拧着眉头,轻轻挪动屁股,找不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几日的相处让隽颢知道小傢伙喜欢朝左面侧睡的习惯,更爱捲成毛毛虫状往他温暖的胸口靠,一早起来总见他窝在自己身上,像隻惹人怜的小狗狗。别看小枫外表挺活泼,可真遇了事时,就像只闷葫芦,即使现在屁股疼得难受了,他也不会说的。
于是,隽颢招来服务员要了几条热毛巾叠成方状,拉上垂帘,降下横在两人坐位中间的手把,一把把小枫捞起,搂进怀裡,一手拉下他的裤子,小枫马上慌了,一边扭身推拒着隽颢的手,一边紧张问道,「你做什么?」
「别动,让我瞧瞧。」说着,掰正他往臀部看去。
隽颢的臂膀强而有力,箍的死紧,小枫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抗拒,但是根本动弹不得,再后来只能乖乖地一动不动地趴着,任隽颢摆弄。
隽颢仔细瞧着伤处,白嫩嫩的小屁屁,果然是又淤又肿,该是早上小傢伙反抗的太过厉害,医生打偏了,自己光顾着安抚,忘了把注入的药水揉开,才肿成这样。覆上热方巾时,小傢伙细细的抽气,再往针眼上轻轻揉压,就见他缩缩小屁股想避开疼痛的地方,啮牙裂嘴,轻哼了声。
「你不是答应我不舒服要跟我说吗?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小枫羞红了脸,垂着头,不敢对上隽颢的视线,嘴上努努,小声低咕:「不都是你害的小题大作这么丢脸要我怎么说」小枫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以后再没脸直视隽颢了。
「打不打针是医生决定的,而且你确实还在发烧呀。」隽颢打算先说之以理。
「才不是,明明是你逼他的。」小傢伙不甘心地抬头,气鼓鼓地瞪着他说:「哪有人叫医生签切结书保证不发烧的!医生又不是神。」
「没有这种人吗我不介意从我开始。」隽颢笑着想没人可以阻挠他想做的事,就是医生也不行。
为什么这男人这么霸道又不讲理,屁股会这么疼,肯定是医生把一肚子火全发在自己身上了,小枫忿忿地搥了他一拳,接着说:「而且我真的快好了」一个好字还没来的及发,贯入的乾空气惹得喉咙奇痒难耐,小枫禁不住捂嘴咳嗽起来,隽颢见小傢伙咳的脸蛋都红了,还停不了,连忙递上预先备在一旁的香茶,喂小傢伙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过,瞬间舒坦了许多,小枫这才缓过气来,「要不要再喝点」
小枫闷闷地摇头,吸了吸鼻水,无力地偎在隽颢怀裡轻咳。小枫从没病这麽久过,心裡也很害怕。
隽颢把止咳药塞进小嘴裡,轻拍着小傢伙,瞧他一下子垮了脸,又闷不吭声,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一直怨我大惊小怪的,可你什么话都闷着不说,你就不想想我会担心吗?」
小枫抬眼看向隽颢,满眼疑惑。
隽颢语重心长的说,「这几天你病得厉害了,时好时坏的,身体难受了也不吭声,我整天提心吊胆,只能猜,就怕你不舒服,自个儿闷头忍着,万一出了大事」
隽颢话还没说完,小枫已经感动地紧紧将他抱住,「对不起。」埋在隽颢的怀里满是歉意的说。小枫知道,其实,隽颢他大可不必这麽费神的关心自己,就算是亲叔叔,只要能供自己吃饱穿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他没有,不但没有,还把自己当成重要的家人,小枫心裡最是清楚这些天来,每每病痛难受,隽颢是怎麽地着急,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甚至担心到半夜都不敢熟睡,几乎隔一小时就醒过来探热,深怕一不注意体温就忽地飙高起来,自己竟然很没良心地把他的关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