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矇矇亮,羽枫就醒了,转动着眼珠子,却不想睁眼,脑袋摩挲着想换个舒服的位子,却遍寻不着,脑袋下面的枕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硬了,小脸蹭了蹭,感觉枕头很是结实细嫩,甚至上下起浮,他一个激灵,霍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枕在隽颢手臂上,脸正贴着他蜜色的胸肌,回想着昨夜入睡前自个还拘谨地让出大半的空位给隽颢,怎么一早起来,全变了样呢!
隽颢侧着脸贴在枕头上,眉头舒展,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淡淡的暗影,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显然睡得很熟。
羽枫希望他能睡久一些,一动也不敢动地静静观察着男人的睡颜,小心翼翼地偷偷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父亲的照片,悄悄地比对二人,隽颢的面貌确实和照片上的那个清俊的男人非常相似,可给人的感觉却有些不同,照片上的父亲温文儒雅,而隽颢不说话时却隐隐带了冷厉的霸气,或许是处于高位久了,自然而成的气势。羽枫从未见过父亲,在听完隽颢对父亲的描述之后,在他心底对父亲更是深深地崇拜,却又有一股强烈的悲伤感,父亲再不可能活过来,而母亲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离他而去。
而眼前这人却是真实的存在,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隽颢未有转醒的迹象,仍然睡得很沉,羽枫想起昨日自己恶作剧把隽颢淋成落汤鸡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窃笑,盯着像明星般俊逸的侧脸,羽枫又起了坏心,偷偷摸摸的像作贼般,伸着指头靠近那紧抿的唇线,心脏噗嗵噗嗵直跳,调皮地用最最近的距离在瑰红唇瓣上勾勒着,忽地,两只鹰隼般的黑眸睁了开,张口作势要咬上唇边作怪的指头,羽枫吓地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啊!」羽枫一个用力过勐,没意会到人已挪在床沿上,后背毫无支撑,人就这么直直的摔到地上,屁股硬着地的摔了个开花。
隽颢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床边,奸计得逞般低头笑看着惊魂未定坐在地上的小枫。
单指点着下巴调凯着说:「这好像是一句什么成语来着喔我想起来了偷鸡不着蚀把米,是吧?」
羽枫糗到了极点,红着脸揉着屁股,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是不是摔疼了?」隽颢见他疵牙裂嘴的搓着屁股,也不再开玩笑,赶忙从床上坐起,走到小枫身边,一把抓住他,直接褪下裤子察看,白嫩的翘臀有半边已经青了,「药在哪?」隽颢盯着臀上的淤青问。
裤子突然被隽颢扒下,小枫全身一僵,羞赧地低下头,避开隽颢的视线,指指床边的小几。
隽颢一个跨步取过药膏,把小枫按趴在大腿上,帮他揉着淤青,小枫疼地咝咝吸气,隽颢忍不住训他:「看你下次还顽皮不?」
小枫红着脸,久久才不满地回嘴说:「都是你故意吓我」隽颢看着小傢伙嘟着嘴不甘心地样子,就觉得好笑。
「好了么」厥着屁股,任隽颢揉弄的小枫,怯怯地问道。
「嗯。」隽颢扶着小枫站好,还来不及帮他拉好裤子,小傢伙已经羞红着脸逃之夭夭了。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日,隽颢学着慢下脚步,适应农村不便利的生活。可大嫂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几次想强硬地送她去医院,却全被她笑着拒绝了,大嫂总是温柔澹笑着彷彿彷彿哥哥已来到她身边,分隔两界的情人随时就要双宿双飞,可羽枫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来小,隽颢只得充当心理医生尝试着开导他,教育他面对亲人即将过世的事实。
这天上午,大嫂精神了许多,顺着大嫂的意,扶她坐在客厅裡,羽枫趴在桌上演算功课,隽颢坐在一旁研究羽枫课本里的基础内容,毕竟,羽枫就快要到国外求学了,从农村学校转到都会学校,隽颢怕他跟不上那边的学习,导致不必要的压力。
隽颢把各科书本全仔细地一本一本的翻过,正要拿起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