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者易污,侥侥者易折’!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什么‘qiāng打出头鸟’的。你看古人这样的乌龟哲学历来兴盛,凡谋事成业的人,自然要懂得韬光养晦的!”
“哈哈,什么谋事成业,这个我不懂,再说就算得到了又能怎么样?繁华百年,也不过转眼即空,纸醉金迷,那更是瞬息即逝……不过世人都是专门拿捏软柿子,老实人总被人欺负,也没有什么好的,做人有点狼xìng反而好些,你看人都是去踢软的足球,没有人去踢路边的石头!你看看我,老是被婷婷的妈瞧不起……”
说着说着我突然的想到我和婷婷的婚事,想到婷婷的妈,想到自己的窝囊……我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开始沉默,有些伤感。
“干吗说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我就是心情不好才喊你出来陪我的,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幸,你身边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你看到的只是别人畅怀笑谈的一面。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不如意、遗憾的事情缠绕,也并不见得别人就比你幸运多少。”程思泯说完后也开始沉默起来,我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和他干杯。
他一口饮下,悠悠的说道:“我这次和外公去德国,主要是为了我妈妈的婚事。”
“什么,你妈妈的婚事?”我张大了嘴巴。
“是的,我爸爸和我妈妈早就离婚了,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外公家是松语文学,他和外婆都是大学教授,我妈妈也是留学德国,受过比较好的教育。我祖父却是拉qiāng杆子革命的人,爸爸自然是高干子弟,大学毕业后便从政为官。我听我的外公说,他们当初的结合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可惜好景不长,事情发展得却和愿望背道而驰……”
程思泯停顿下来,喝了一点酒,然后沉思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听他说着,不敢chā嘴,也chā不了嘴,这样的事情,我最多只能当听众。“后来我爸爸犯了男人的通病,外面有了人,我妈妈被怒火冲昏了头,开始报复他起来……”
“报复你爸爸,你妈妈怎么报复他的?”我低声的问道,问完后又觉得这样问人家的私事,是很不礼貌的。
他停顿了好一会,然后慢吞吞的说道:“我念中学的一天下午,那天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听到我妈的卧室有男人的笑声,以为是她和我父亲和好了,于是兴奋得顾不上敲门就猛的推门进去……哪里有我爸爸的影子,我妈和他的司机躺在床上……那个男的很年轻,以前当兵,才退伍参加工作。”程思泯说得低沉,眼睛一直看着地板,音调里带着恨意。
我不知道该如何的chā话,只得又听他继续说下去:“他们离婚后我妈妈去了德国工作,我爸爸则到沿海一个省做官去了,他从新组织了家庭,我妈妈却是一直没有结婚。去年十月的时候她突然的告诉我和外公她找到了伴侣,准备过年就结婚,希望我们这个春节去德国过,让外公瞧瞧他的洋女婿,也有让我看看继父的意思。”
程思泯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一个劲的喝酒,我却觉得好奇,希望他继续的说下去。
“你们去德国看到你妈妈的男朋友了吗?”我问道。
“呃!看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乡村歌手,比我妈小了十多岁……我外公当时脸色就变了。我虽然也受了几年的西方教育,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是接受不了。我们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幸福,找个好的伴侣陪伴她,有个好的归宿……”
听到这里,我虽然表面很平静,内心却猛的吃惊,觉得有些尴尬,这样的jiāo谈,毕竟是在家丑外扬。
只听他幽幽的说道:“后来我外公把我妈妈拉到旁边训斥了起来,那个男的则不停的耸肩摊手,找我大谈哲学艺术。我母亲的态度很明朗,说婚姻是个人的选择,夫妻双方才是演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