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很心疼。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会对可可好的,当然,也会继续对你好,对你一如既往的好”
陆羽鹤满意地一笑,这是她唯一担心的,就怕陈半闲在以后对可可越来越不重视。
她知道陈半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他的责任心非常重,从当初自己染上毒瘾,他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初的陆羽鹤在伦敦染上了毒瘾,要是一般的男人,恐怕直接就撂摊子走人了,但陈半闲却是留了下来,并且帮助陆羽鹤戒除了毒瘾。
虽然在戒毒期间,陆羽鹤还挺恨陈半闲的,但到了后来,却慢慢爱上他了,没有任何人会愿意跟一个瘾君子生活在一起。
艾滋病人得到社会关爱,残疾人得到社会关爱,一些先天性疾病患者也能得到社会关爱,但吸毒者一定无法得到社会关爱,因为,他们都是在自作自受!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陆羽鹤这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养成了一种颇为淡然的心态。
“当初怀孕的时候,有想过打胎吗?”陈半闲轻声问道。
“从来没有。”陆羽鹤笑了笑,“我只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后来还是觉得算了,自己忍着好了。”
陈半闲叹了口气,道:“你就傻吧!”
陆羽鹤道:“倒是有那么一刻十分后悔和难受,就是刚从洛桑回来见到你,然后被你误解的那一刻,我恨不得带着女儿一起去死,然后让你自己后悔一辈子。”
说着说着,她就不由流眼泪了,像陆羽鹤这样的女人,绝不会轻易去哭的,但她这一辈子的眼泪,好像都在这几年,因为陈半闲而流了。
陈半闲抹着她的泪珠儿,说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羽鹤和可可,都是我的责任,等你和竹儿把事情解决之后,你还要给我更重的责任。”
陆羽鹤嗯了一声,如受伤的小猫一般轻轻在他怀里蹭着,说道:“以后你不准再伤我的心,不然的话,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我和可可。”
陈半闲擦干她的眼泪,道:“放心,放心。我对你发誓,我对老天发誓。”
两人从往昔的一点一滴聊到了现在,陆羽鹤将藏在心里的一些话都吐露了出来,眼泪流得不少,但内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陈半闲将之一一记下,女人的内心很敏感也很柔软,就连陈半闲都想不到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会让她不快活,看来,以后只能改之了。
陈半闲正想跟陆羽鹤再好好恩爱一番,但是小家伙却醒了过来,呜呜哇哇喊着爸爸和妈妈,还不停地踢着小床边的木栏。
陆羽鹤紧闭的双眸睁开,脸色红润着,莞尔一笑,道:“这一次醒来,估计不到中午是睡不下去了的,你没机会了,快去哄女儿。”
陈半闲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羽鹤一瞪眼,道:“怎么,你不刚刚还说她是你的责任吗?你现在就想推卸责任了?”
陈半闲叹息道:“你还说我以后不能欺负你,这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你和女儿都欺负我!”
说完这句话,从陆羽鹤的身上爬了起来,随意穿上衣裤,走到小床边上,把女儿抱了出来。
“坏爸爸,呜哇哇”可可喊了一声坏爸爸之后,嘴里就呜呜哇哇的,陈半闲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陆羽鹤每每听到女儿这么喊他,就觉得好笑,卷着被窝,侧着身子看着父女两人,脸上挂着幸福和促狭的笑意。
陈半闲问道:“可可要吃奶吗?”
“不,不,不”可可连连说道,只会说一个不字。
人就是这样过来的,从一开始懵懂无知,牙牙学语,到最后的看破天命,淡然的,带着微笑去面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