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一样的白色墙体,没有半个店铺及楼房,因此这条路上的人很少,三三两两,距离都在二三十米以上。
我想到了前几天在李白家附近遇到的那个黑影,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些树枝好像朝我伸出了长满叶片的手。
快走出这条路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
我加快步子。
在前方街角处,有唯一的一间店面,那的窗户跟天一样黑。
“怎么一遇上白泽之后,老是会有诡诞的事降临在我身上。”
我咕哝着,经过这间店面拐进了榆树街。
这附近最出名的冰淇淋店,当属第二个拐角处的那间。
远眺过去,玻璃窗上装着红色霓虹灯做的大圆筒冰淇淋,鲜艳的光把门前的路也映红了。
小店的玻璃门开着,吸引着顾客,偶尔有一些人慕名而去。
我在离门几米远的停住了脚步,刚才那种恐惧感突然变得十分强烈。
尽管今晚很热,我还是觉得全身发冷,膝盖不由自主地发抖。
出什么事了?
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我透过霓虹冰淇淋那耀眼的红光往店里瞧,一个人影冲了出来,跟着又是一个,接着还有一个。
他们冲进夜幕里,害怕得脸都扭曲了。
我惊讶地盯着那些人,我认出了,那是之前被邮局工作人员骂的那三个小男孩。
他们怎么会在这?这离李白的家有好一段的距离。
现在的小孩子出门玩,都喜欢绕大半个城区跑马拉松吗?
三个小男孩的手里都握着一个圆筒冰淇淋。
他们从店里跑出来,一个劲地向前冲,那样子像是仓皇逃命,球鞋打得地面啪啪作响。
接着店里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喊声。
我不自觉地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我还能听见那三个男孩的脚步声,但黑暗中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我转过身,突然有人从我背后重重地推了我一下。
“干。”
我叫了一声,摔倒在坚硬的路面上。
胳膊肘和膝盖着地,摔得差点踹不过气来。
火辣辣的疼痛窜遍全身。
哪个贱人推我!
我愤怒地抬起头,刚好看见一个店员从我身边飞跑过去,声嘶力竭地呵斥前面那三个男孩站住。
干,又躺qiāng!
我站起身,心脏还因为怒气而怦怦地跳个不停,光着的膝盖也在一抽一抽地痛。
我瞪着那跑远的店员的背影。
至少说个对不起吧。
我弯下腰,借着冰淇淋店里透出来的光,仔细地端详着膝盖。
应该是没有摔破吧?
还好,只是有点发青而已。
我拍了拍自己的短裤,抬头瞥见那店员正往回赶。
他身材矮胖,圆脸粉红,头发卷曲。
他走过来时,拳头在身边晃着,身上系着的那条长长的白围裙也被风吹得飘飘摆摆。
他再次从我身旁径直走过。
居然对我视若无睹!
“现在的孩子都他妈这么没教养。”他向着另一名女店员吼道,“拿了冰淇淋不付钱就跑,家长怎么教的?”
“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他们分辨是非吗?”
那女店员同样怒不可遏,随后在男店员耳旁轻声说了几句,我没听清楚。
这时,那胖胖的男店员才注意到我。
“不好意思客人,刚刚似乎撞到您了,抱歉抱歉,没有受伤吧?”他一脸愧疚与歉意地走到我跟前,弯腰看了看我的腿,继续歉然道,“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