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此摆脱自己所陷入的可怕的情绪,在这种状态下未走多久,我终于看到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可就在经过最后一间房时,我猛地驻足,因为恰在此时,我又确切的听到了刚刚那个声音,似乎是这间房传来的,我感觉到筋ròu不断地抽搐着,附耳在房门一听,里头发出的频率愈加快了,那是一种低沉的碾磨声,我一下子就被涌上心头的千头万绪弄昏了头,但最强烈的感觉还是惊奇和极度的恐惧,或许她就在里面!然而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因为面对她是我必须做的选择,我直起身,将手放在了门把手,试着转了转没锁,我咬紧了牙,缓缓地打开了门。
这是一间卧室,此时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卧室窗前的椅子上,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得猛吸了一口气,慌忙用腋下夹住手电筒,随后从公文包中掏出了古书,然而当我正要打开的那一刻,我才看清,原来坐在那上面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件木偶玩具罢了。月光照在它的身上,那双直视我的眼睛里幽幽地发着光,它的身子朝右微微倾斜着,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嘴巴张得大大的,松动的下颚正晃动着,露出嘲弄的笑容,刚刚我听见的声音便是它发出的。
我把古书塞进公文包里,想也没想便朝它径直走去,这只是普通的玩具而已,因为我刚发现在另一边的柜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和手办,那张床铺上还有着一个熊玩偶。隐约记得单承泽和我提起过,董向的老婆女儿都移民到国外定居,那这么看来,这里似乎是她女儿的房间。买这么恶心的木偶娃娃,着实能看出他女儿的品味不大好,有点重。我拿起木偶翻了个面,上面显示凌晨四点原来是个闹钟,怪不得会发出声响。不过,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刚刚竟敢吓到我,于是我准备将它扔出去。我一拉开窗,蓦地一阵狂风吹进,伴随着豆大的雨点喷shè进来,我扬了扬眉,此时外面已然开始下起暴雨,上方似有一股旋风在凝聚强大的风力,因为此时可以观测到频繁而猛烈的风向变化。
“走你!”
我猛地将木偶向外一丢,便见它随风摆dàng,在雨点的猛烈击打下在空中变化着不同的姿势,随后以一个向后翻腾两周半转体两周半屈体完美落地,它仰躺在院子里,仍是用那副表情看着我。干,待会出去一定要踩bào你。我想是这么想,但心里就像是揣了个免子似的忐忑难安,我不顾被淋湿的前半身,当即迅速地离开这间房,直奔三楼。
三楼是一大片的空dàng,没有任何的房间分隔,这里摆放着许多的健身器材以及台球、乒乓球桌,而通往四楼,也就是顶楼的楼梯便在我视线的尽头处。我踱着猫步走着,直到我站在通往四楼的楼梯下,都未发生一些离奇的现象,譬如那些摆在桌上的台球自主动起,或是吊在上头的杠铃砸落下来等等。
此时,紧张、恐惧等各种情绪在我心中空前的高涨,我坐在第一层阶梯上,期望缓和一下心情,不停用手电的光源向楼梯顶端晃动着:“王、王姐姐,您、您可别吓我啊!我是好人,来帮你收尸的……”
我话音未落,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哐啷的金属落地声,同时还伴有沉闷的回音,我被这空旷而响亮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发shè的噌地一下站起身。
“您这是同意让我上去的意思嘛?”我试探着问,与此同时,又传来同样的声音。
“那我上去了啊,您真的别吓我啊……”我边颤巍巍的以蜗行牛步地速度往上爬着,一边用手电照亮前方保持视野。曾几何时,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可自从在泰山回来之后,我发现我真实的本xìng暴露无遗,单论我现在这副模样,简直连我自己都看不起。于是在下一秒,我开始强迫自己站起身来,万幸的是,我的身体尚在我的掌控之中。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