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这件衣服,跟你一直以来的审美不太一样。”他撇了撇嘴,还是没移开目光。
他说的没错,我平时都喜欢相对简单素气的,这条裙子的确太鲜艳了,而且花纹繁复,裙摆也层层叠叠,光是手工,就足够彰显价值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唐辰送给我的,特意定制的,全世界只此一件。”
他求婚的时候,不但送了订婚戒指给我,还有这件特制的连衣裙,我本来想要换上跟他一起跳舞的,可他却执意让我先别穿,说什么还不到时候。
结果一直放在这儿,后来事情多,我就给忘记了,真不敢想象,要是被房东大姐处理了,我该多么的难过,我轻柔的摸着订婚戒指,心里说不出的发酸。
王洋的脸色却很古怪:“你知道这裙子上的花,是什么花吗?”
我一愣,这裙子上有花?我怎么从来没注意到。我又不瞎,可王洋不是胡说八道的人,我这才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原来还真有,只是都掩盖在层叠的纱层之下,静止站着的时候,刚巧盖住,所以看不到,但是一走路,一行动,轻纱层层叠叠的摇曳,所以就看得见了。
唐辰真是太用心了,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他不是这种xìng格的人啊,虽然说求婚什么的,会尽可能的浪漫,可是跟xìng格完全不同的事,应该还是很奇怪的。
我忍不住把裙子抬起来一点,仔细摸搓着研究了一番,这个花很美,美的有dú气,我还真的从来没见过。
“我不太懂花,平时顶多随便买来装装样子,怎么?这花很出名吗?”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王洋的眼神却深邃的可怕,死死的盯着我裙子上的花,我又问了两遍,他才抬起头来。
“这花叫荼蘼,号称地狱花,都是些不知道真假的传闻,你听不听也没意思,不过我知道非洲真有这种花,相当的稀少,它最大的特质,是能吸引杀人蜂,尤其是……”
他苦笑着指着我的裙子:“尤其是,黄色的荼蘼花。”
“这只是巧合而已,说不定是你认错了,而且很多人不都喜欢什么荼蘼花开之类的,唐辰说不定就是用它当作誓言的意思。”我慌乱的抓着包包,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怕什么。
王洋的苦笑因为变成了嘲讽:“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尼泊尔生产杀人蜂呢?你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包包被我抠破了皮,手指却怎么也松不开:“我不想再听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们的感情,王洋,你的目的我很清楚,我不可能帮着你调查我自己的未婚夫。”
我死死的盯着他,他一直怀疑,他父亲间接造成了他母亲的死亡,我很清楚他对唐辰有成见,他要在我身上找线索,找共通点。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他突然笑着摊了摊:“大美人,我曾经有一个同学,女同学,她还有个哥哥,平时父母,哥哥,都对她很好,她总自吹怎么怎么幸福,像小公主一样。”
我疑惑的看着他,心里隐隐不安:“不要说了,我没有兴趣。”
可他根本无视我的愤怒,继续说着:“以前一听到重男轻女的,她就嗤之以鼻,说都是那些人愚昧,她就不会,她是女孩,可父母最疼她,哥哥也宠爱她,她认定家人愿意尽其所能的,给她全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我紧紧咬着嘴唇,身体渐渐发冷,心里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王洋,我让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他嘲讽的看着我,眼里居然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当时有人听到,她哥哥的零用钱比她多一倍,她根本不相信,还为此跟人打了一架,认为他们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