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的希望和幸福,摔门而去,留给了她无边无际的煎熬和痛苦。
纪清和低低的笑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声,几近癫狂。
她记得所有,却唯独忘记了他不爱她这件事。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夜色黑的深沉,仿佛要滴出水来,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在黑夜中宛如鬼影一般,透着冷气与寒意。
纪清和靠墙坐在地上,双手环膝,将头深埋在自己狭小的怀抱里,仿佛睡着了一般,那般脆弱,叫人触碰不得。
终于,她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来。
脸上纵横交错着未干的泪痕。
伸手抹了一把眼,起身,因为坐的太久而腿脚麻木,几欲摔倒在地。
慌乱之中扶住墙,才稳住身形。
她走向餐厅,餐桌上是不知何年何月早就冷却的食物。
纪清和原本是不会做饭的。
纪父很疼这个女儿,所以不管什么都是给她最好的,便养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
自从和宋司晨结婚后,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努力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知道宋司晨的胃不好,就亲自下厨,开始学做饭。
手不知道被刀切到多少次,皮肤被烫伤的次数,数不胜数,她都心甘情愿。
可惜,两年来,那人从未尝过一口,她亲手做的饭。
眼睛干涩到没有知觉,纪清和转身拿过垃圾篓,将那些饭菜,如数倒掉。
这时,电话响了。
来电人是梁凤华。
纪清和的母亲。
纪清和按下接听键,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转身就往门外跑去,连鞋子都顾不得换。
此时正值深夜,这里又是别墅区,很难打到车。
就在纪清和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黑色私人订制法拉利从别墅区缓缓驶出。
纪清和咬了咬牙,孤注一掷般跑上前去。
“先生!请等一等!先生!”
“先生!我是这里的住户纪清和,我现在有急事去医院,麻烦您可以送我过去吗?”
“先生”
车子开的很慢,呈龟速行驶状态。
纪清和不费余力就追上前去,轻轻拍打车窗,言语焦急。
车窗摇下半截,因为太黑,纪清和隐约只看的出对方的轮廓,青年才俊。
可是眼下她有急事,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个,只是着急的说出自己拦下他的目的。
“先生,我现在打不到车,您能送我去人民医院吗?”
“求求您了,我真的很着急,我会感激您的!先生,拜托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
“上车。”
那人打断她的话。
声线优美,磁魅清亮,宛如从弯月之上流下的清泉,又似空灵缥缈的低吟,在云端缭绕,滑过心尖。
但是很冷,那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寒意。
纪清和一时愣在原地。
瞬间回神。
上车,关门,动作行云流水。
汽车宛如脱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转眼消失不见。
等到了医院门口,纪清和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太匆忙,没有带手机。
她的手指无意识交缠,愧疚又不安,带着歉意:“先生,我忘了带手机,您能留我一个电话号码吗?”
又怕对方误会,赶紧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感谢您今晚帮了我。如果您不方便的话,留我的电话给您也可以!”
话音落后,纪清和的面前出现一个黑色皮面的随身笔记本和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