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道:“老爷子差人送了初哥的名字来了,承字辈,叫泽,承泽。”
“承泽?崔承泽?”王元儿念了两声。
“老爷子是希望他成为有担当的人。”崔源抿了一下唇,道:“元儿,我们的儿子,是嫡长孙,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王元儿一愣。
“只怕太太会心里会很不好受。”王元儿苦笑。
崔源脸上却没有过去的悲悯和忍隐,道:“老爷子承认了的事,谁敢说不?所以,等初哥做了百日,我们就回京一趟,上了这族谱,也好赶上清明祭祀。”
王元儿点了点头。
崔源又道:“清明过了,你就带着初哥在京里住些日子。”
王元儿闻言一怔:“这又是为何?”
崔源苦笑:“你忘了你和我说过什么了?”
王元儿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脸色顿时白了,唰地抓住他的手,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难道前世的灾难,还是会重来吗?
“莫要慌,没你想象的那样。”崔源看她的唇都跟着白了,不由心疼,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只是想要做个万全准备罢了。”
“你也看到了,去年底到现在的天气,实在是反常和不乐观,有好些地方都被大雪压垮了房子死了人,如今都二月了,香山上的雪也才开始融,天放晴的日子是越来越少。所谓未雨绸缪,总没错的。”
王元儿听了反而脸色更不好,抖着唇问:“你,你也觉得这山洪会发?”
崔源正欲回话,院子外,有个丫头叫了一声:“哎呀,下雨了!”
两人连忙看出窗去,果然,豆大的雨点嘀嗒落下,淬不及防的,湿润的雨息随着冷风卷了进来,使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崔源探长身子,将支起窗子的木条收了起来,道:“我也不知道,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置你们母子于险境。”
“你和初哥,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这山洪不发倒罢,若是真发了,那后果如何?元儿,我不敢赌。”崔源呵了一声。
换作年少时,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么火里来水里去,都不是大问题,那是因为他没有弱点在。
可现在,他有了弱点,那就是王元儿母子,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弱点,就在命门处,他绝不容许他们受到危险和威胁。
所以,他要提前安排好,以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如此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那你也会和我们一道的吧?”王元儿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子问。
崔源见她像只小猫似的,别提多可怜了,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吧。”
他答得不详,可王元儿却以为他是会和他们母子一道的,心里微松,但很快的,又重新皱起眉,道:“我们倒是有去处,可这镇子这么多人?难道眼睁睁的看他们置于灾难之中?”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筹谋的事儿。”崔源极是严肃,道:“真要有这样的事发生,那定然是全镇暂时迁移的。”
“全镇迁移?”王元儿瞪大眼:“这,这可能吗?”
多少人的祖宗家宅在这,就因为一场虚无的山洪,就举家迁移,这可能吗?谁会相信?
“所以,这要仔细筹谋,如何才能将伤害降得最低,保住人才是最重要的。”崔源的目光有些虚空。
王元儿心中一悸,将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喃声道:“老天爷既然让我重生,定然不会将一切都变得太坏的。”
崔源怔了怔,拥着她拍了拍,嗯了一声。
“奶奶,全大奶奶来了。”秋棠在门外报。
崔源便放了她,道:“怕是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