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这才站了起来,冷道:“出了这事,二婶你就算不能帮忙,好歹消停些,让家里清净点儿。”
对于张氏的抽风犯蠢,她实在是看不过眼,你没建树不作为也就算了,还在闹闹腾腾的不得安心,叫什么事儿?
“元儿你过来。”王老汉在门口叫。
估摸着是商议去衙门的事儿了,王元儿走了过去,张氏咬了咬唇,也跟了进去。
果然是说去衙门的事。
“家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人,老的老,嫩的嫩,福全也是个不着调的,他那性子去衙门只怕会坏事。原本你是个姑娘家,不好让你去,但如今也是没办法了,也只能难为你一回了!”王老汉艰涩地说道。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一方有难,另一方也能搭个手,为什么这人一定要生儿子,或许就是这个理。
可王家呢?
王大两口子都早早过世,只剩了二房王二一个儿子,王二膝下是有两个儿子,可福全,满打满算也就十四岁,却是个不着调的,福多,也就六七岁,还不懂事,更担不了大旗。
而家里还有什么人?也就只有大房几个,有主意的更数王元儿莫属!
出了事,王老汉和老婆子坐了一晚,商议了一晚,才感觉家里人丁凋零,能担大旗能主事的,心中有主意有大智慧的,竟然只有王元儿这个大孙女,这让他怎能不酸涩难过?
王元儿心中暗叹,这就是家教问题,若是平素二叔两口子因材施教,出了这事,福全也未必不能担事,可惜
她长叹一口气,道:“阿爷放心吧,便是您不说,我也是会去打探一番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王二是她亲二叔,这出了事,总不能冷眼旁观。
王老汉听了,心中大慰,松了一口气,又对王婆子点了点头。
王婆子从腰间掏出一把小钥匙,开了柜笼,拿出了一个盒子,又开了锁。
“家里就这么些了,也不知够不够。”王老汉将那盒子推了过去。
王元儿一看,全是一块块的碎银,还有铜钱,目测,估计也就二三十两的样子。
去衙门,自然是要打点,这给衙差一点,那边又一点,只怕是不够的。
可王元儿知道,给了王二两口子凑了那大笔钱去投资唐家的商船,这剩下的已经是王婆子他们最后的家底了。
王元儿不禁看了张氏一眼,若不是她怂恿,哪会这般捉襟见肘?
张氏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阿爷,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出发吧!”王元儿也没推辞他们推过来的银子,而是悉数拿起了。只是,她回屋里还是再从自己的箱笼里拿了点银子,以免不够。
拾掇一番,王元儿便扶着王老汉颤巍巍的来到了县衙,看着那朱红大门,王元儿苦笑,想不到第一次来这里,竟是要探狱。
王元儿定了心神,先让王老汉候着,她自己则是上前和那守门的衙差说明来意,一边将准备好的银子送了过去。
“大冷天的,差大哥辛苦了,这点儿钱让差大哥买酒暖身子。”王元儿笑着道。
那人掂了掂,也有个五两的样子,塞进腰间,道:“大人对此事十分着紧,将一干人等收监,按理说是不准探望的。”
“差大哥,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你看,昨晚儿突然又下雪了,我们就是来给我二叔送点热食,很快就出来,断不会为难差大哥,您看?”王元儿又打开自己挎着的篮子,露出里面还散着热气的包子。
既然那由头是要来探监的,自然是要有所准备。
那差大哥瞄了一眼,道:“不行,不行,这是不合规矩的事。”
“差大哥,您行行好,我们很快就出来,定不会惹事的。”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