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喝道,“杜鹃,夜莺,把这不听话的奴才给我拿下!”
这俩丫鬟做粗活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练就一身的力气,虽然比不得男仆,但在寻常丫鬟里,已经算是有本事的。
“是,大小姐。”
俩丫鬟早看不惯曹妈妈的做派,得了主子的令,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拿了,拖回到华裳面前,强迫她跪下。
“小贱蹄子,放开我!”曹妈妈挣红了脸叫,“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再不松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住口!”华裳厉喝,“她们两个是我的人,我没说话,谁敢动她们?曹妈妈,我看你是颐指气使惯了,竟忘了这院里,谁才是真的主子!”
“我”曹妈妈到底被华裳的气势吓了一跳,心道不妙,这白痴怎么就有了主意,看起来跟平常也完全不似一样的举止,究竟中了什么邪?
“不急,账要慢慢算,”华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问,“你是不是自己做主,替夜莺说了一门亲?”
曹妈妈还梗着脖子呢,“便是我做主了大小姐也是答应了的,这件事已经定了。”
夜莺紧张地直咬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华裳。
华裳心里好笑,故意不看她,“我答应了吗?我说的是问问夜莺的意思。”
“我问过了,夜莺点了头。”曹妈妈狠狠瞪向夜莺:敢胡乱说话,我拔了你舌头!
华裳故意回头,“夜莺,是这样吗?”
“大小姐明鉴,奴婢没有答应!”夜莺麻溜儿地跪了,“奴婢死也不要嫁给曹家的儿子,是曹妈妈自做主张。”
“小蹄子,你再说!”曹妈妈大怒,卑贱的丫头,指着白痴替你出头?
“杜鹃,曹妈妈嘴巴不干净,掌嘴。”华裳冷冷吩咐。
曹妈妈一呆,掌嘴?从来只有她掌别人的嘴,几曾挨过巴掌了?
杜鹃却是恨她到骨子里,闻言可乐着呢,“回小姐,打多少?”
华裳勉为其难地说,“先打十下,看看效果。”
“是。”杜鹃乐不颠地过去,卷了卷衣袖,一个耳聒子打下去,快到曹妈妈都来不及反应,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唉哟!”曹妈妈痛的大叫,脸上火辣辣的,耳朵也嗡嗡响,原来挨嘴巴是这滋味儿?“小蹄子,你”
啪,啪。
杜鹃是一点没徇私,掌掌瓷实,十下打完,她手都发了麻。“回大小姐,十下打完了。”
“好,辛苦了,赏银一两。”华裳向来赏罚分明。
曹妈妈痛的要死之时,差点气个仰倒,敢情打了她还有赏,白痴是在替她拉仇恨呢?
“谢大小姐赏。”杜鹃乐不可支,痛快啊,打了仇人,还拿了赏,有这好事儿?
阿弥陀佛,就算小姐是撞邪,也让她永远这样吧,不要变回去了。
“现在来说夜莺的亲事,她不同意,你凭什么做了主?”华裳继续喝茶,一杯喝完,示意鹦鹉续水。
鹦鹉乐意之至,赶紧殷勤地续上水,恭敬地递上,“大小姐,喝茶。”
华裳微一点头,接了过来。
曹妈妈满嘴的血,含糊地道,“我回过夫人了,夫人要我做了主也下了聘礼,夜莺的娘都是同意了的”
都被打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呢,有种。
华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已经下了聘礼了,单子呢,拿来我看。”
夜莺顿时又紧张了:主子不会瞧一瞧礼单,觉得不错,就又同意了吧?
曹家虽然不是富贵人家,不过为了让她父母点头答应,备的聘礼还是很丰厚的,就她的身份来说,只有多,没有少。
曹妈妈顿时精神一振,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