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喘息声c铁门和锁链的敲击声c皮鞋“咚咚”踩在地上有人拖起她往前走,头很疼,身上却酸软得使不上力气
眼皮很沉,她努力把眼皮掀开,黑暗里终于透进一丝光,光晕渐渐扩大,有个轮廓越来越清晰
“这是哪里!”
苏然然倏地坐起,挣扎间,手腕被绳索磨得发疼。
潘维回头看了她一眼,走过来替她把绳子松了点,“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我不想弄伤你。”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目光越过他的肩落在房间里:大约20c30平米,墙皮斑驳剥落,桌椅的边角已经腐烂,这好像是一间废弃很久的办公室。
“我们还是在原来的冷库里。”
潘维挪开些身体,让苏然然的目光透过他身后大大的玻璃窗,清楚地看见另一边冻在冷库里的器官和人体组织。
“这不可能!”苏然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刚才她到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这些,而且他们曾经检查过这间冷库,根本就没有发现办公室。
“因为这间冷库,本来就是有两层。”
另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秦慕脸色惨白,衬衣领口被扯得散开,头耷在墙角,苦笑着向她解释。
当初还是他选定的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间冷库特地做成内外双层,靠内的一端藏在一个暗门里,隐蔽性极高,就算被警方发现,也能完美的掩饰住。
现在倒好,真是完美诠释了作茧自缚
“难怪”
苏然然突然明白过来,难怪他们当初扑了个空,而且怎么也找不到物件被搬走的痕迹,原来那些器官并没有被转移走,而是藏在了里面。
这下就更糟,就算有人知道他们来了冷库,也只会在外层查找,然后会认为他们已经被带走,根本不可能有人想到他们还被藏在里面。
她又狐疑地看向同样被五花大绑的秦慕:“他为什么抓你?”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秦慕耸了耸肩,满脸无辜:我他妈要知道就好了。
于是,两道疑惑的目光同时望向潘维:他到底想做什么?
潘维替两人分别倒了杯水搁在面前,笑得斯文无害:“因为我想要一大笔钱,想来想去,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秦总比较值钱。”
“秦悦呢?”秦慕忍不住追问。
“放心,他没事,我会留着他帮我筹钱。”
“那张照片”秦慕还是想不通。
“是合成的”
苏然然用脚尖把水杯勾过来,再艰难地用绑起的手去拿。
在看到秦慕的那一刻她就想通,潘维那天晚上偷偷拍下秦悦的照片,然后又ps成偷袭的场面发给她和秦慕。只怪他们关心则乱,慌乱间以为秦悦已经在他们手上,就这么急匆匆地送上门来。
潘维好心地替她把杯子搁到手里,“没错,我总得留个笨点的去帮我办事,反正你们都在这里,我也不怕他不听话。”
与此同时,外界有关秦慕失踪c秦南松病重,秦氏集团群龙无首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无数的记者围在秦家别墅门口,质问声c议论声如潮水般几乎要掀翻窗户倾涌进来。
秦夫人已经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秦悦叼着烟在房里转腾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冲到门外,迎着无数的长/枪短炮说:“下午2点,我会在洲际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你们想要问题都会解答,现在”他拧起眉,大手一挥:“都给我滚出我家!”
终于,记者们蜂拥而散,秦悦又进门对秦夫人嘱咐了几句,然后直接驱车去了秦氏。
他召集所有董事们关起门来开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其间数次从会议室里传出讨价还价的呼喝声,秘书进门换咖啡时,竟然看见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