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温热的大掌轻拢上她的小手,随之淡淡道:“自这女子被疑为谋杀成泰的凶手之时,朕便觉她存了些许古怪。”
“但朕当时并未有所行动,而是任之继续实行你们的计划。直到家宴后的第二日,连彦来见朕之时,朕便全然笃定了心中的揣测。”
凤眸微挑,男人凝了眼一旁小脸微皱的林诗乔,“以她对连彦的了解程度来看,这女子才是那生在苏相之府的苏清浅。”
“虽然朕也并不全然明了,究竟何以会这般。但能详尽道出朕与连皓纠葛之事的人,就属是她。”
多年前,正是那苏清浅助以连澈一道谋害了当年的太子连皓,而二人却各存心思。
苏清浅之所以助了连澈,是为让他创造一些自己能与连彦相处的机会。她自知连彦从小便敬仰七哥,也事事都跟随与他。如此,那女子才有了这番作为。
而连澈则是通过苏清浅借以苏柏年在朝中的势力,亲手谋划了太子暴毙一案,从而最终获得了新任太子之位。
只是,在他皇权并不稳固的那些年,苏清浅却常常以此来要挟于他以达自己的目的。因此,连澈对她是万分憎恶,以至在相府家宴那日,他竟是要不顾一切的杀了她。
听完连澈的一番言语,清浅竟是下意识的抽了抽那教他裹在掌心的小手。原来,他已知道自己并非是那当年的苏清浅。可就如他的性子,她又何德何能被他这般不问身世的爱着。
见那握在自己的小手的力道竟是再度收紧了几分,女子微垂了眼眸,轻声道:“如若今日我们能安然离开此处,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我”
不等女子将话说话,男人沉然的嗓音便缓缓在她头顶响起,“浅浅,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此生不离不忘之人。”
眼眶瞬间轻红了几许,清浅强压下鼻尖的酸涩,将那环在男人腰间的手臂紧了又紧。
看得身前二人这般情深似海的相携之景,林诗乔紧咬唇瓣,倏然打破了这份静美,“不错,我便是真正的苏清浅。而你,则是那个强占我身子的宵小之人。”
小手猛的一扬,她直直的指向了那个教连澈护在怀中的女子。
冷然的笑了笑,林诗乔眸含鄙夷的望着苏清浅继续道:“自那日我在相府木屋身死之后,便莫名的进入了那林家三小姐的身子。”
“只是,即便那年我才九岁,可我却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如何回到帝都。从新寻回属于我的人生轨迹。”
嗓音中含了一抹妒恨之意,她继续道:“原本,我只是想从清洛手中抢夺我多年来一直恋慕着的男人连彦。可自那日在长乐坊的门口,瞧见占了我身的你,与连澈竟是那般恩爱后,我便有了愤恨之心。”
“你何以竟是用了我身子,我的容貌,却来和这个对我厌恶至极的男人相爱相携。”
“你可知这是多么讽刺?在我有生之年未曾完成之事,竟是教你捡了便宜去。如此,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越是道出更多的心绪所想,林诗乔的言行便愈是有那激怒癫狂之势。眉间一皱,她趁人不备之时猛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朝那清浅迈步而去,“如今,唯有你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待她寒凉的匕首还未触及女子的腰身,便有一枚小刀直直的朝她飞射而来。
只听得一记闷顿的声响而来,林诗乔已是微缩了身子缓缓弯下了腰身。而那枚教她紧握在手的匕首,亦是倏然落地。
抬眼看向了朝自己飞射暗器之人,女子咬牙道:“为什么?若不是我,你可曾有今日这般局面。”
“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已暗中投靠了连澈。至此,如你这般虚妄之人,又怎能及得上她分毫。”
眉眼轻轻一定,宿冷离看向了那个眉间凝着淡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