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装?
“哼,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青年番僧显然是极爱乾净的人,智若小和尚的口水虽然没有吐到他的身上,但他却也远远的避开,手中的折扇指著莫远,yīn沉著脸说道:“来人,把他的手先给我剁了!”
“凭什么?分明他吐的比我还多!”莫远大叫不公平。
而此时,旁边的智若小和尚却还在不停地大爷、老子地叫著。
“阿弥陀佛!师父曾曰,得饶人处且饶人,众师兄有些过了。”
一声佛号之后,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僧人,白白胖胖的,一双小眼睛闪烁著狡黠的光芒,哪怕他努力让自己保持佛家庄严,却也总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手里竟然抓著两个软趴趴的番僧,被他毫不费力地提进屋来,众目睽睽之下,往地上轻轻一放,向众人施了一礼,转身又往外面走去。
莫远张大了嘴巴,他胖和尚不是来帮自己的吗,怎么又走了?正要出声唤住对方,转眼间又看到屋里的青年番僧那原本粉白的俊脸此时变得毫无血色,他悄悄的比划了一个手势,所有的番僧无声无息的往门后两侧走去,戒刀拔出,杀意弥漫。
莫远正准备开口示警,却冷不防脖子里一凉,扭头看去,却是一个番僧把刀架上了。犹豫了一下,他觉得现在还是不出声的好。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胖和尚走路的声音,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又传了过来:“师父曾曰,凡事都应该量力而为。四个人我一下子拿不了,但又怕他们在外面受冷,所以就麻烦各位久等了。”
青年番僧的脸色由白转青,越发的yīn沉了:“不知师兄法号是?”
“白痴!”莫远在一旁chā嘴道,却没人知道他骂的是这青年番僧,还是说外面的胖和尚。
“非也非也,小僧不叫白痴,叫戒痴。”说话间,胖和尚已经提著另外两个番僧走了进来,临进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眼门后藏著的那几个蓝衣番僧,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青年番僧在知道这胖和尚是谁后,已经明白自己几个手下都绝非是他的对手,冒然冲上去只会是自讨苦吃,于是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转而看著戒痴和尚说道:“原来是枯荣寺枯行神僧座下弟子,难怪,难怪。”
“你师父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教出你这么个死人妖!”莫远翻了个白眼道。
虽然人家都不理他,偏他却闲不住嘴,想方设法的要chā话进去,惹得戒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位蓝衣番僧心头火起,但没青年番僧的命令,他也不敢现在就杀了莫远。
“施主错矣,他并非死人妖,而是西域无乘宗大佛堂座下首席弟子摩克师兄,又怎么会是死人妖呢?”戒痴向莫远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一丝嘉许的笑意。
“哦,原来不是人妖啊,唉,都怪我,只看他像个人妖,还真以为他就是人妖了呢!”
莫远最会顺竿子往上爬,与戒痴说话时,哪一句都离不开“人妖”二字,直听得摩克脸上杀意愈浓,呼吸逐渐加快。
终于,摩克忍不住了,折扇一合,指著莫远道:“来人,把他的嘴给我缝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父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晚戒痴救这二人xìng命,岂不是要造十四级浮屠?”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戒刀架在莫远脖子上的那个蓝衣番僧甚至都来不及惨叫出声,就被一股纯厚的劲气击中,整个人就像是片树叶似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壁上,随即又摔到了地上。
“哎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够痛呼出声。
这一声彷佛是打破了空气枷锁,原本一片寂静的卧房里,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摩克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