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义父照顾她。”
齐夏心里稍安,抬头端详他英俊的脸,“深哥,你刚下飞机就赶来医院,一定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北堂深唇角勾了勾,“我从上飞机就在睡觉,一直睡到下飞机,现在精神好得很,不需要休息。”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倒是你,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她摇头,“我没事,我要等手术结束。”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需要通知赫连城的家人么?”
齐夏手指紧张地握了起来,半晌,说道,“还是等手术结束吧。”
手术整整进行了七个小时,当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齐夏整个身体都快僵掉了,她在北堂深的搀扶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张得声音发颤,“医生,手术怎样?我丈夫情况如何?”
医生将口罩摘了下来,神情有些疲惫,缓缓道,“伤者脑部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手术还算成功。”
“谢谢,医生,谢谢你!”齐夏眼中盈满泪水。
医生笑了笑,说道,“夫人,还有一件事,伤者颅脑中有异物,是一块很小的铁片,我们也一并将它取了出来。”
齐夏焦急地问道,“异物取出,会对我丈夫产生什么影响吗?我们曾经在中国检查过,医生说异物的位置很特殊,如果进行手术,很可能触碰到旁边的神经——”
“夫人,”医生打断她的话,“夫人,请不要担心,子弹的碎片撞击到异物上面,使得异物位置震动,所以我们才能成功将子弹的碎片和异物同时取出,这在颅脑手术上来讲,完全是一个奇迹,我们都非常震惊,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谢谢,谢谢!”巨大的狂喜涌来,将齐夏紧紧包围,她双手捂着嘴,用力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已经被泪水溺湿。
医生和护士同样如释重负。
北堂深揽着齐夏的肩膀,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
紧张c担忧c恐慌c无措,所有的情绪全部消退之后,她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在北堂深的怀中。
突然,肚子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就像是被人掐着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她痛得连呼吸都顾不上了。
北堂深见她突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心里猛然一跳,将她紧紧抱住,“夏夏,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齐夏刚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医生,医生——”北堂深焦急的吼叫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齐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
她睁开眼之后,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她愣了几秒,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房门突然打开了,北堂深高大挺拔的身躯箭步走来。
“深哥——”她的声音沙哑难听,“阿城呢?怎么样?”
“你先别动。”北堂深扶着她坐起来,将靠枕塞到她的背后,“赫连城在加护病房,还没有苏醒。”
齐夏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腕,“他会不会有事?”
北堂深脸色阴沉,冷冷道,“他没事,我看有事的是你!”
她手指僵住。
他唇角紧绷着,深邃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怒气沉沉道,“为什么瞒着我生病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低头,嗫嚅道,“我不是瞒着你,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告诉我?破腹产之后?还是小乖做完手术之后?”北堂深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真想将她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齐夏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深哥,对不起嘛,别生气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