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但是顾念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即墨颀“咦”一声,说:“那个人有点不对。”
顾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是全虚教为首咄咄逼人的那人后面,站着一个歪着脖子的人,他的脖子好像有些问题,一直都是歪在一边,令他看起来像是在侧目看人。
但是除了这一点,他身上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个头不高,长相也非常一般,修为好像就比他高一点而已,顾念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个人怎么啦?”
“这人不是墨心境的人,他身上没有半点暗黑灵力,而且,他的气息有些不顺,好像是刚来到墨心境不久的人。”他们俩这样说话,都是极小声的,即墨颀更是以传音的方式对顾念说话,而且禁制里面有一定的防护作用,才不担心被别人听见。
“难道他也是从离天境过来的人?”顾念很是好奇的问。
“我看不像,他身上的灵力也不像是离天境的人。”
“那么”
擎天邪君和全虚教之间的辩解依然在继续,即墨颀看出顾念的兴味索然,便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一边说:“我看那人可能是万方境的修士。”
他们已经走出帝元宫的内堂,顾念听见即墨颀这么说,很是错愕,问:“万方境?如果是万方境的修士,怎么会和全虚教的人走在一起?”
“所以这才奇怪,按说四方境的修士之间是极少来往的,像擎天邪君这样的奇葩已经是少之又少,不过擎天邪君那也算是直性子的人,不会跟你玩阴的,而刚才那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顾念想了想,说:“反正那人身上的气场,我觉得很不喜欢。”
“这就是了,我也觉得他的眼神看着躲躲闪闪的,好像在玩什么心计,只怕这人不简单,今天帝元宫和全虚教的事,疑云颇多,希望不是这个人玩出来的。”
“大哥是说,可能是这人特意安排的这件事,来离间帝元宫和全虚教?”
即墨颀却是摇头,说:“只怕也不是纯粹这么简单。”
顾念想不明白,不过他现在懒得去想这件事,反正和他没关系,以后回到离天境,他或许再不会回墨心境来了。
顾念和即墨颀走出帝元宫内堂,还要穿过一个狭长的天井,但是他们刚走到天井,就看见又有全虚教的弟子抬着一负担闯了进来,有个帝元宫的弟子一直跟在他们前头,可见他们都拦不住全虚教的弟子,倒退着来到天井,眼看就要进入内堂。
“发生什么事?”喝问的人是全虚教为首那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叫东海澄,他今天因为抓住帝元宫的把柄,气焰特别嚣张。
“禀报师叔,东海堂又有个弟子死于同一种方法,看着也是被葵叶所伤,失血过多而死”
东海澄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事?
东海澄掀开覆在他们抬进来那个弟子身上的白绫,当场就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和死亡原因,擎天邪君因为这事和他有莫大关系,自然也是上前察看,全虚教的弟子也不敢拦阻。
这个弟子果然和前面那个弟子的死状一模一样,也同样被一排排看似葵叶所化的锯齿伤中要害,血迹还十分清晰,有些还未干涸,可见是刚死不久,东海澄深深蹙起眉头,厉色问:“在哪里发现尸体的?”
“在帝元宫的西街法衣交易堂的后门发现的。”
一样是在帝元宫的地界发现,这事明摆着太有蹊跷了。
擎天邪君拍了下手掌,说:“这下好了,这个弟子显然刚死不久,而我一直在这大堂和你们分辨,没有离开过没错吧,你们都没瞎,都看见我的吧,那么这个弟子不是我杀的吧,这事分明有人想嫁祸于我,你们还凭什么怀疑前头那个弟子是我杀的?”擎天邪君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