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钟婳食不知味的吞咽着碗里的食物,时不时的抬起眼皮偷偷瞅一眼对面之人的表情。
在她看来,尽管此时的秦澜神色很温柔,但是大概由于她自己底气不足的关系,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那人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呃,或许这就是诡异的温柔?
汗,想笑就笑嘛!何必摆出这样的表情,害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了!
钟婳悄悄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刚刚醒来时的尴尬感略消,化悲愤为食欲的将面前的一盘炒牛河吃了个底朝天。
话说,这真是他做出来的?吃完后,钟婳才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面前那光洁溜溜的盘子,怀疑的想。
对面,秦澜见她吃完,很自觉的起身收了她手里的碗筷就往厨房里走,模样自然的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钟婳顿时无语凝噎,四十五度望天。
在昨天之前她还不太了解港岛秦家,可那是昨天!要知道回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所有有关秦氏集团的信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港岛秦家产业遍及亚洲,完全不是那些巨俗的“华夏第一xxx”所能相比的。
泥煤!人家是堂堂秦氏集团的掌舵人,她得有多大的福分才能让人亲自给她洗手作羹汤啊!好吧,虽然没有羹汤只有炒牛河,但这意义还是一样的不是?
话说回来,他们现在这个相处方式真的没问题吗?钟婳纠结的望着从厨房走出来的身影。
“万俊生在打你的主意?”秦澜从她身边经过,拉起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直接往客厅的方向带去。
这是她家吧?他抓着的是她的爪子吧?不经她同意就登堂入室也就算了,凭毛还吃她豆腐吃的这么自然?还有他那什么口气,万俊生打的是她的主意,跟他有一毛钱关系?钟婳郁郁的盯着前面毫无自觉的某人的背影,怨念丛生。
“你做什么事了?万俊生怎么会突然悔婚?”秦澜的眸子里在渐渐酝酿着风暴,比起半个多小时前的“同性恋”玩笑事件,这件事显然才是更让他恼火的因素。
钟婳撇了撇嘴,在旁边坐下:“我昨天才刚从京华回来,能做什么事?要不是今天早上阿元的那通电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能让万俊生弃顾家而就她,这绝不是秦澜和李梓元吃一顿饭就能解释的问题。显然,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以至于万家父子一致认为和她休战的利益要大过和顾家联姻。
另外,从万俊生公然对她表示好感的态度来看,这个原因自然也不可能是她和秦澜“勾搭”上。那么,剩下的方向就很明显了,一定是有什么关系到她自身的事情发生了,而她却还不知道。
啧,这种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真是太糟糕了钟婳歪了歪脑袋,撇开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看来你和我想到一个地方去了。”秦澜勾了勾嘴角,视线在她脸上轻轻扫过:“现在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处理和万家的关系?”
是接受还是拒绝,她的态度很重要。
钟婳烦恼的抓了抓头发,莫说她现在被秦澜盯得死死的,就算没有秦澜,她也不可能喜欢上那个算计过自己的万俊生。
但现在时间对她真的很重要,所以就算不接受万俊生的示好,她也不可能明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虽然,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万顾两家都要收拾,但事情总得有个先后。相比起老奸巨猾的万仁和心机深沉的万俊生,顾家那对优柔寡断c刚愎自负的父子显然要更容易对付一些,孰先孰后一目了然。
蛋疼,这是要玩暧昧的节奏么?钟婳脸色阴郁的琢磨。
看出了她的想法,秦澜眼底的幽光更甚,他伸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