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目的便达到了。之后,太子再去圣人面前为郭帅求情言说郭帅之功,圣人会重新斟酌李辅国等人之言,太子是他的骨ròu,是他亲封的太子,圣人心中还是会有所偏颇。而李辅国等人在圣人心中的地位,自会降下一些。”
纵然南亦远这一年多来浸yín朝局,也不甚明白李之意,更别说皇甫濯了。李似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他只对皇甫濯道:“朔方军恐怕无法重归郭帅,不过我请太子以他名义将苍云军纳入他的麾下,听从太子调遣。”
这一句话,皇甫濯与南亦远是听明白了。
李是以郭子仪为棋子,将苍云军牢牢控制在手中。
“为何你要与我说?”皇甫濯虽领五千苍云军,但苍云军主帅乃是长孙忘情,李要控制苍云军,自该与长孙忘情说。
然而李却笑道:“我要你这五千苍云军保护太子,难道燕帅会拒绝?”
皇甫濯闻言,腾地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李,眼中怒意喷涌,李手腕狠厉,他早已领教过,只是没想到,李这步棋下得太绝!
他是真将天下人都作为了手中的棋子,连太子都算计进去了?
第三十八章
“除此外,我还有一个条件,”李不惧皇甫濯,他继续与皇甫濯jiāo易,“李辅国的神策军,非经我许诺,苍云军万不可动!”
“当初是你答应将神策军任我苍云军处置,如今为何要反悔?”皇甫濯的怒意源源不断地涌出,南亦远伸手握住皇甫濯攥紧的手,然而对方此刻已然怒极,神色一丝不肯松懈。
李似被皇甫濯激怒,他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们下错了这盘棋,如今我帮着收拾残局,你们还有与我讨价还价之理?”
“这盘棋不是小王爷落的子?”南亦远反唇相讥,李是想将南诏之乱、安禄山叛变一笔勾销吗?
李厉声道:“这盘棋是本王先落的子吗?”
南亦远与皇甫濯皆是一愣,无话可说。李说得无错,这盘棋自一开始便没有定下棋手,李的出现,是因为前一位棋手无力再下,而当先在这盘棋上落下子的人,如今垂垂老矣,无力再扭转乾坤。
屋内霎时寂静,许久后,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压抑的气氛。杨逸飞拍了下李绷紧的肩膀,笑道:“我与小王爷相识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你动怒,连李复都挑不起的怒火,被你们俩人给点燃了。”杨逸飞毕竟年长皇甫濯与南亦远十多岁,又是长歌门门主,皇甫濯与南亦远两人将杨逸飞当做了长辈,被杨逸飞这么一说,皇甫濯与南亦远赧然地垂下头,他们终于意识到刚才与李的争论,毫无道理。
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肩头也松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对他笑着的杨逸飞,自知理亏地抿了下嘴角。杨逸飞毕竟是一门之主,又比李大了几岁,他心中又无太多记挂,自然比李沉得住气些,也看得清刚才那番争论不过是三人之间的无理之争。
李默默捧起酒杯,呷了一口酒,酒刚入喉,李便微微蹙起了眉。他望着杨逸飞问道:“这酒?”
“哪里是酒,换了茶,你们都好好清醒些。”杨逸飞笑微微地摇了摇手中的茶壶,视线将其余三人一一扫过,然后把酒壶搁在了桌子中间。
李无奈将茶咽下肚,这杯茶好似真能解酒一般,心中的腾起的怒火瞬间便压了下去。皇甫濯与南亦远亦是如此觉得。
“言归正传吧。”李竟轻声叹了口气,如今时局已不容他再有丝毫分心,他道,“如今大唐与范阳军战事胶着,圣人心思全在剿灭史思明叛军一事上,任张皇后与李辅国再怎么吹耳旁风,圣人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废掉收复两京有功的太子殿下。再者,李辅国迁太上皇于兴庆宫又贬斥太上皇身边人,圣人虽什么也没说,可太上皇毕竟是他父亲,李辅国走了一步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