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罢。”刘婉容听了,并不答言,只将头点了一点。光义便扶着婉容,慢慢的回至宫中。
一群宫娥,见光义扶着婉容,喘吁吁的走将进来,不知什么缘故,一齐迎上前去,询问原因。光义道:“娘娘从秋千架上跌下地来,幸亏我打从那里经过,将她扶住方才无事,但已跌得昏晕过去,不省人事,此刻还是力倦身慵,不能动弹,你们快领着我,送往寝宫里面,扶她安睡,好好休养。”众宫娥听了,连连答应,有几个在前领导,有几个帮着光义搀扶着婉容,直入寝宫。光义好好的扶她在沉香床上睡下,随手取过一条龙凤绣衾,替婉容盖在身上;又将锦帐放下,方才嘱咐宫娥,好好的侍候着,不可无故惊动,待她将养了一宵,自然痊愈。宫娥们连声应诺。光义还不放心,又轻轻的揭开锦帐,看了一看,见婉容星眼微闭,玉体横陈,已是呼呼的睡去。
光义便放下了心,径自退出宫来,也不到韩惠妃、方婉仪等宫去,直至自己休息的地方;早有内侍服侍着,用过晚膳,陈上香茗。光义想到日间的事情,真是机缘凑巧,这刘婉容又是自己的囊中物了。心内想着,好生畅快!喝了几口茶,便命内侍服侍睡下,觉得心宽意适,头一着枕,早已沉沉睡去。直至醒来,天已黎明,忙忙的起来,梳洗已毕,整冠束带,出外会集文武,办理政务。直至晌午,退回宫来,一心惦念着刘婉容,匆匆的用毕午饭,直向永福宫中瞧视婉容。
她只因惊骇过度,昏晕了一阵,并无什么疾病,将养了一夜,已是精神复原,毫无所苦;清晨起身,宫女们侍候着梳头理发,洗面漱口。她知道光义必定要来看望自己的,便格外的整理修饰,延至晌午,方才完毕。用过午餐,正和两个贴身宫女,讲论昨日在秋千架上怎样的跌下,怎样的得到光义相救,才能保全xìng命,不然,早已跌得筋断骨折了。那两个宫女,早已得了光义的贿赂,便在婉容跟前,称赞光义怎样的多情,怎样温和,不但生得容貌秀美,而且能够体贴人,便是昨天扶了娘娘回来,他还亲自送至寝宫,好好的服侍睡下,又亲手替娘娘盖上绣衾,放下锦帐,嘱咐我们小心侍候,临去的时节,还轻轻的揭开帐门,仔细看视,见娘娘安然睡着,方才放心前去的话,一齐告诉了婉容。婉容心中更是感念光义,觉得他的为人,竟是好到绝顶的了。说也奇怪,当初刘婉容虽与光义相逢,见他生得清俊秀美,风度翩翩,却是心地空明,毫不动情;自从昨日得了光义的援救,便觉心内常常念着光义,连行处坐处,都觉得光义的态度神情,时时刻刻映在眼中,要想把惦念他的心肠抛将开去,哪里知道刚才抛去,又兜上心来,任凭如何也抛不开去。如今表面上与宫女讲着话,一片芳心,却忆着光义,盼望他前来,好两下里细聚衷情。
正在这个当儿,守门宫监前来报道:“启上娘娘,晋王爷来看望娘娘,已是进宫了。”刘婉容正在盼望,听说光义已到,心中不胜喜悦!便道:“请王爷内宫相见。”宫监奉命退出。
不到片刻,光义已直入宫内,见了婉容,满面春风的道:“昨日受惊,今天想已平复了,我心中十分惦念,昨宵一夜未能安睡,早上便要前来探望,只因政务羁绊,不能脱身,所以此时才来,望勿嗔怪!”婉容忙道:“王爷说哪里话来。贱妾昨日若无王爷相救,早已没了xìng命,此恩此德,虽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如今又蒙王爷亲自探望,使贱妾何以克当?”两人谦让着,相对入座。婉容吩咐宫女,速将御用香茗取来,奉敬王爷。宫女便去取了太祖平时用的金碗,盛了香茗,献于光义,又将婉容用的玉碗,也盛上一盏来。当下光义与婉容喝着茶,便密密切切的谈起心来。那两个宫女,十分知趣,瞧着光义和婉容,低言悄语,谈得异常亲密,径自退了出去,只剩下光义、婉容两人,相对而谈。试想,孤男寡女,在这时候,既没有他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