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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这般怪模样,忍不住又要笑将出来。鹦鹉急忙使了个眼色,邵帝才勉强忍住了笑。不多一会,见道育将锡仗向空中一丢,高有数丈。

    等到锡仗滴溜溜在道育头顶上直跌下来时,道育大吼一声,纵身一跳,跃起数尺,抢住了那枝锡仗。顿时场中金鼓大鸣,道育横了锡仗,坐在地上,闭目垂头。便见左首里跃出了三十二个童男,手中各执了一个净瓶,右首里跃出了三十二个童女,手中各执了一枝杨柳。童男和童女从两旁抄将过来,将道育围在中间。围圆转了三个圈子,已变成一个童男间一个童女,一对一对儿,面面相对。童女便将杨柳枝醮了童男瓶中的法水,三十二枝杨柳枝水,同时向道育身上洒去,恍如下了黄梅细雨。洒过一会之后,又转了三个圈儿,仍将杨柳枝水向道育身上洒去。如此情形,到了第三次,在童女洒杨柳枝水的时候,道育蓦然跃起,又将锡仗飞舞,童男童女便依旧复了本位,向左右两边旁退去。金鼓却停止了响声,却又奏起一片细乐。便有四十个巫娘,分站东西南北方,每方十个巫娘。东方的巫娘,左手中执了一面青色小执,右手执了一柄青钢剑;西方的十位巫娘,左手执了一面白色小幡,右手执了一柄小铜锤;南方的十个巫娘,左手中执了一面赤色小幡,右手捏了一枝赤樱qiāng;北方的十个巫娘,左手中执了一面皂幡,右手执了一柄黑斧。中间那个严道育,这时已将桃木剑chā在背上,换执了一面杏黄幡。只见严道育的杏黄幡向空中挥去,东西南北四十个巫娘,也同时挥动了四十面青赤白皂的幡子,一时五色飞扬。邵帝笑道:"好玩!好玩!"鹦鹉忙道:"圣上不要声张!"

    这时便见道育将杏黄幡向东一指,口中念念有词。东方十个巫娘,如飞的奔向中央;道育又向西一指,西方十个巫娘,也奔到了中央去;道育再向南一指去,南方的十个巫娘已奔赴中央;等到向北一指,四队齐集。道育喝声疾,细乐又止,金鼓复鸣。四十个巫娘舞动剑锤qiāng斧,各相刺击。一时剑气锤光qiāng花斧影,浑作一团,中间还夹杂着一圈黄气,便是道育舞动的那枝锡仗。

    原来那枝锡仗上,镀有黄金的缘故。在他们浑舞得不得开jiāo的时间,猛听得清越越一声玉罄,恍如暮鼓晨钟,醒人不少,霎时间,金鼓不作,浑战停场。

    这时只见道育和那四十个巫娘,一齐在地上俯伏,三十二个童男,三十二个童女,簇拥着一人上场,邵帝见了,竟直站起来。阅者可知道为何?原

    来由童男童女簇拥出来的那个人,便是眉若春山,目如秋水,细零零一束小蛮腰,乌黑黑一头青丝发,裙下双钩,露出了尖红一点。一只尖尖春笋的右手中,执了一柄云麈。不就是道育口中称那正中悬挂的那位九天金母娘娘是谁,这怎不叫邵帝吃惊起立。邵帝再抬头看时,正中画上,哪里还有神女的影儿呢,只剩了一个空画悬挂在那里,越发使邵帝惊诧起来,便是鹦鹉也呆住在一旁。这时全场的巫娘,俱已静悄悄伏在地上。邵帝和鹦鹉也于不知不觉之间,俯伏在地上。这时一阵阵的香风,熏得邵帝骨软筋酥,要想抬头瞧个饱,又碍着鹦鹉在侧。

    邵帝正在神思惝想的时候,铛的一声金钟响亮。邵帝再抬头看时,早已不见了仙女踪迹。起身再看那画上时,依旧是一个栩栩若活的九天金母娘娘。

    累得邵帝如醉如痴,轻轻的问那鹦鹉道:"朕是在梦中不成?"鹦鹉笑道:"好端端的青天白日,哪会做梦。圣上却是被神女勾魂去也!"说得邵帝反没意思起来。其实这些个玩意,都是那道育使的手段。哪里会有画上的九天金母娘娘走下画来的事。画儿原来有两幅,挂在一起,有画的一幅,挂在前边,后面的那一幅,却是没有画的。在三十二个童男、三十二个童女簇拥着画上人儿走出来时,那幅有画的图儿已是卷了起来。待邵帝看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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