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绿瓦,手心紧了紧,心中没来由的就生出一股微凉。
尽管在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这一刻,看到这曾经无比熟悉的c有家的感觉的皇宫,仍然感到了深深的落寞与刺痛。
父皇没有了,母妃也早已离去,这里曾经是他最熟悉c最幸福的地方,如今,却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也许,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光明正大的进出这里了。
守门的侍卫见了年东南忙陪笑上前称“侯爷”见礼,目光不经意瞟过年付和楚王,笑道:“侯爷今儿进宫换了跟的人了啊?”
“嗯,”年东南的左腿一瘸一拐的,不经意的说道:“年景派他去办别的事了,今儿换了人!”
那侍卫领队笑笑没说什么,又道:“侯爷的腿受伤了,要不小人给您传一顶轿子吧?”
年东南略略犹豫,侍卫领队忙识趣的叫人去了,笑道:“侯爷您这是事出有因,不碍事的!”
“那就多谢了!”年东南笑了笑。
楚王面无表情扶着年东南站在那里,心中微微冷笑,从前这些人对着他巴结讨好的时候尚不觉怎样,如今瞧着他们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真令人感到恶心。
来到勤政殿,远远的便听到或真或假的哀切哭声,空气中,浓重的香烛钱纸味传来,楚王心头一酸,心狠狠的揪在一起,阵阵抽痛。
父皇,父皇,从此之后,他连最后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在这个世上,真正就是孤家寡人了!
勤政殿廊下素白帐幔飞舞,挂着雪白的灯笼,廊上摆放着白底黑字的各种挽联c花圈,廊下两边搭建有长长的灵棚,同样素白帐幔翻飞,这是供前来哭灵的朝臣们暂作休息以及跟来的随从小厮们等候的地方。
年东南因为脚上受了伤,所以,楚王和年付可以顺理成章的扶着他进殿。
每上前走一步,楚王的脚步便沉重一分,那双掩饰得很好的眸子也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冷清和锐利。
年东南感觉到他浑身的气质一变,用力的用肘弯顶了他一下,在他望过来的时候目含警告。楚王一惊,忙将气势和眼神收敛。
连续好几天的哭丧c守灵,又是这样的天气,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昏沉沉素色帐幔翻飞的殿中人虽然不少,但几乎都没精打采的,强作精神跪在自己该跪的位置上,按部就班的做着该做的事。
年东南主仆三个进来,也没有什么人注意。
年东南在先帝梓宫前站定,低声吩咐楚王道:“去取香烛。”
楚王沉沉应了声“是”,一步步往前走去。就在这黝黑的以金丝雕琢出祥云腾龙图案的巨大梓宫中,就躺着他的父皇,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楚王看过去,心中微微的发酸。
他在心里默默的唤了几句“父皇”,稳住步子上前,伸手从台案上取了香,手一直发抖,在那跳动的白烛上点了好一会才将香点燃,拿回去双手奉给年东南。
年东南接过香,朝上拜了几拜再递给他,楚王便接了过去,上前那巨大的香炉中。
“放肆!”楚王刚刚将香插进去,便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十分不满的低沉的声音:“这是谁家的小厮如此大胆!金殿之上岂容这等身份低贱之人踏入!这是大不敬!”
楚王的手心一紧,背对着后边微微蹙眉。
这声音,是属于大学士郁梅林的,这个新帝当做心腹信任重用的迂腐之人。
“郁大学士息怒,我的左腿昨晚不留神摔伤了,行动不便这才命府中小厮代劳,并非不敬!”年东南慢慢说道。
楚王不声不响退了回来,低着头站在年东南的身后,做出一副害怕忐忑的样子。
郁大学士学富五车,最有研究的是《周礼》,认为周礼是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