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方水秀委委屈屈的看向大夫人,眼泪汪汪。
大夫人瞧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轻叹道:“罢了!这事儿若是不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想来你是不会死心的!我告诉你了,你记得不要对别的人再说起!”
于是大夫人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方水秀说了。
方水秀顿时震惊了,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她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与那江家的公子碰过面,但她是知道那江家公子随着母亲来过年府的。也许是他在暗处无意中瞥见了自己也说不定!
方水秀气得简直都没地方发泄!
这叫什么事?就因为那该死的什么江公子无意中的一瞥c就因为那江家表姑奶奶随口那么一提,她的终身幸福就没有了?
“姨妈,”方水秀仿佛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含泪道:“也许,也许江家表姑奶奶只是随口提一句而已,也许并没有这个意思的!这不是,他们江家回天津卫之后什么也没做吗?这件事除了老太君和咱们又没有旁人知道,难道就不能,就不能——”
“你胡说什么呀!”大夫人心里也好不沮丧烦乱,叹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当我不会替你争取吗?虽然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可江家跟咱们家关系向来亲近,江家表姑奶奶跟老太君更是亲得不得了,老太君是不可能容许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阿秀,算了吧!这事儿真是,真是——”
“我不甘心!我怎么甘心呢!”方水秀索性呜呜咽咽抽泣了起来。
“行了!”大夫人叫她哭得不耐烦,顿时板起脸冷声道:“事已至此不甘心又有何用?别哭了,赶紧回你院子去!过几日我就送你回方家去吧!这个事真是——”
大夫人丧气急了,心中已经飞快的转了主意。方水秀自然是不能再嫁入年府了,可是方家还有待嫁的庶女,让嫂子好生调教个聪明点的c听话的,等东南娶了平妻之后送过来做侧室也是一样!
她心中既然已经转了主意,就更听不得方水秀呜呜咽咽了,便不肯再听,命她即刻回去。
方水秀没奈何,只得拭泪离去,心中不由大恨。
既恨江家母子无聊惹出这种事来,也恨老太君死要面子却白白害了自己,也恨姨妈不肯为自己争取。最恨的,自然是春霞:自己到头来一场空,凭什么她可以得意洋洋的笑到最后?
绝不可以!
方水秀在院子里待了一天没有出门,晚上亦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脸色黄黄,眼睛还是红肿的。
她照着镜子端详端详自己憔悴的容颜,便叫四儿打开妆奁替她梳妆,薄施脂粉打扮了一番,之后便去玉芝院请安。
大夫人见她精神脸色虽然有些许难看,但整个人看起来倒还好,只当她已经想通了,心里转而又对她生出些许愧疚来,拉着她的手柔声劝了好些话。
方水秀都柔顺的一一答应了,尽管神情仍旧有些勉强,但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激动了。反而主动为昨天自己的冲动态度道了歉,然后又说还想在年府住一阵子陪着姨妈,等小年前再回去,想留在这儿好好平静平静。
大夫人见她想开了,心中也自是欢喜,自然也不会反对她的要求,笑着答应了。姨甥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阵子话,比先前更加亲近。
昨天中午春霞就已经知道大夫人去找过老太君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老太君或者大夫人再次找自己说话。
大夫人那边撕破了脸皮还罢了,她横竖也是不在乎的,可是老太君那里——就不能说不在乎了。
晚间年东南回来,她便向年东南说了自己的担忧,年东南反而好好安抚了她一番,又说这一日过去了不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吗?也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