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一切。
地底再次拔升起一团团黑影,但这次却不是野草,那些东西成长的筒形,一只一只黑乎乎的,竟然还扭曲蠕动着,好像一条条蛇。
但仔细一看,那并不是蛇,而是……而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蚯蚓!
江城又吃了一惊,他没有冒然攻击,而是退了回来。
那些蚯蚓倒在了地上,油腻腻地胡乱爬行,眨眼间就消失了。
在场之人除了赵墨浓,均是满脸惊异。
江城环顾四周,想不通那些蚂蚁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如果它们是赵墨浓的蛊,那么头顶是有标记的,但它们分明不是蛊,而是真的蚯蚓。
白妄突然发声道:“没有消失,只是变小了,还在地上。”
一群人的目光纷纷朝江城脚底下看去,可惜天色昏暗,就连距离最近的江城也看不清脚下有什么微小的生物,只有白幽冥那变态的夜视能力能看得见。
江城沉声道:“贝觉明,你在耍什么把戏?”
“说别人的能力是把戏,真失礼啊。”贝觉明低笑道,“那你呢?至今就露出一对爪子,你又是什么把戏。”
“你应该调查过吧,何必装作不知道。”
“你自成名以来,就没经历过什么大战,一直没有在人前完全变异过,以前接触的人也被你堵严实了嘴,所以我始终没有调查到确切的信息。”贝觉明上下打量着江城,“不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自己藏头缩尾,却叫别人露出真面目,你更失礼啊。”
贝觉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他笑道:“你有本事摘下这个面具,我随你看个够。”
江城慢条斯理地说道:“难道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你的面容太过不堪吗?”
贝觉明顿了一下,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众人也能感觉到那更低沉的气息。
邹一刀悄声问乔惊霆:“你觉得这小子是什么能力?一会儿野草一会儿蚯蚓的?怎么这么像蛊师呢?不对,蛊师也不控植物啊。”
乔惊霆摇摇头:“不知道,要是悟非在这里也许能猜出来,咱们俩,还是算了吧。”
“那小子估计要睡好长一段时间……哎,对了,白迩呢?”
经邹一刀提醒,乔惊霆才发现,白迩不见了,他在沟通网内道:“白迩,你去哪儿了?你的伤还没好。”
白迩很快回复道:“我没事,我在观察战局。”
“现在局势如何?”
“禅者之心的人来之后,我们明显占上风了,但这场仗的输赢,还是要看列席者的对决。”
“没错……”乔惊霆的目光又转回了贝觉明和江城身上,“白迩,你继续观察,有情况随时汇报。”他一方面重伤未愈,一方面实在想看这场决斗,只要白迩没事,他就不急着去打打杀杀。
“……嗯。”潜伏在营房附近的白迩,一双属于黑夜的眼睛,正在盯着战场上那个所向披靡的男人,他的酸浆让敌人几乎不敢靠近。
那是看猎物的眼神。
贝觉明凉凉说道:“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能力,我会让你看看的。”他伸出了一只手,江城站立的地方四周,地底的野草开始疯长,如同海啸一般越涨越高,很快就高过了江城的腰身,将他围困在了野草墙之间。
江城皱了皱眉,没有动,他想看看这玩意儿打算怎么困住他。
下一秒,从那堵墙里钻出密密麻麻的草絮,像一条条细长的触手一般,抓向江城身体各个部位。
江城利爪如剑,飞快地劈砍,但那野草数量太多,还是缠绕住了他的身体,他低喝一声,突然原地跃起,力道之大,把缠绕他*的野草硬生生扯断,他踩着野草墙攀爬而上,利爪再次挥出,毁掉了眼前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