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探得对方虚实。”
“大汗,塔海怎么样?”达格娜可敦在窝阔台耳边软语。
窝阔台未作多想,“好,传塔海。”
不多时,塔海已到帐前,窝阔台布置任务,命他即刻南下接应宋使,确保宋使一路安全,另外观察使团,回来向他汇报。
“臣遵命。”塔海受命。
“爱卿别急着退。”窝阔台唤住yù马上执行汗命的塔海,“上次跟爱卿提起的事,爱卿考虑得怎么样了?”
“大汗!”塔海居然扑通跪下,“臣的儿子才八岁啊!”
“我问不是后来生的那个!不是还有个稍大的吗?应有十六了吧?”
“大汗!臣之子命薄,曾有道长为臣之子测算八字命格,臣这儿子天生克妻,恐不能尚公主,请大汗恕罪!”塔海着就磕头。
达格娜可敦流露鄙夷之色。耶律楚材对其已不忍直视,这话得绝啊,耶律楚材自己都想不出这等借口。
窝阔台忍了怒色,“克妻就算了,以后也别娶妻了,免得祸害虽家女子!要是你那儿子以后娶了老婆,你就是欺君!”
塔海磕头如捣蒜,立刻告退,滚出大帐。
“天妒红颜啊,大汗!我们公主生得那么美,却找不着夫婿!”达格娜可敦委屈得泪眼婆娑。窝阔抱住爱妃安慰。
“耶律楚材。”
“臣在。”
“以我的名义拟份汗命,召集各部年轻未婚的那颜及那颜子弟,就不信,我女儿会没人要!”窝阔台手指怒坐下的床榻。
宋使一行犹在路上,自离宋境进入金国,上至正使,下至杂役,个个提起十二万分精神,他们伪装成普通商队模样,以求避过金国官府耳目。幸得金国国内已是一片狼籍,官府纵有耳目,已相互不能通联,唯要提防的则是流寇强盗,以及打家劫舍的散兵游勇。
这样的危险使团就遇上过数次,流寇把他们当普通商队打劫,但都有惊无除,使团退至山中或险要,过了一夜,外边的流寇就清静了。正使邹伸之和使团成员都不知怎么回事,只见流寇死的死,伤的伤,逃窜的逃窜。夜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有团内几人知晓。
又过数州县,行至两山之间,前不挨村,后不着店,以为又要露宿,却发现山沟中有袅袅几户人家,近了一看,竟是座村庄。使团诸位喜不自禁,遂趁天未黑尽,赶去投奔。
山村难得有外客,村民都极警惕,甚至害怕,躲在屋中张望。但见到邹伸之拿出的布帛酬谢后,态度才热情起来,请他们进村,在村长屋里招待。相谈之后才知,他们都是为避战祸才躲到了这深山里,来自各地,临时形成了个村落。
“虽粗茶淡饭,可也是种太平乐事,好过生在富贵,却饱受提心吊胆。”没有酒,邹伸之只能饮水,对着清水感慨。
使团其余人也颇有感触,一路走来,他们看到城镇萧条,十室九空,白骨露于郊,豺狼争食活人。那个曾经入东京、劫宫室的女真金国,如今正遭受着当年宋人所受的痛苦。
但村民们却没有避过战祸的喜悦,脸上愁云难散。“世道如此,躲到哪里都一样的。”一个老者道。
这时,隐约间似传来fù人的轻泣。
☆、第77章 深山除妖
张珏听到这哭声,四处张望了两下,不过村民们仿佛没听见一般,热情地招待他们吃喝,张珏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回过头来,却见王虎和彭大雅也神色有异,不仅他们,其他使团成员也似听见了。
“这是……怎有人哭泣?”彭大雅问出口。
“别管他,死了孩子伤心而已。这年头,哪天不死几个孩?”村长回道。
村长语气冷漠,毫无半同情怜悯之意不,甚至卷着几分厌弃,仿佛他就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