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他也不会要。张大哥不是那些俗人。”郭荆娘不乐道。
“不是俗人,还是神仙?”邻人都窃笑,“而已,荆娘就生气了?”个个笑得有所领会。
张珏已到县衙,差人领他进了间屋子等着。
“就是这个人?”王翊在门外偷偷观察。
“正是此人。”身旁衙差声答道。
“看身骨不像武艺高强的练家子。”
“人不可貌相,此人确实能以一敌数十,提刑不可轻心。”
“还用你来提醒?”
张珏虽背对着门,但已觉察门外有人,“有话进来,我又不是俊美男子,背后偷窃有意思吗?”
话音一落,房门咣当大开,张珏不用回头看,听那脚步声有一股气势,便知这人非一般官吏,虽职位不高,但心里有凛然正气。
那人在张珏对面入坐,与张珏对视,相互观察。
“这位便是传闻中,从成都来的王提刑吧?”张珏道。
“我乃成都提刑官王翊,字公辅,受命调查石心寺命案。召你来,只作例行询问而已,用不着紧张。”
张珏也自我介绍,“我叫张珏,字什么不清楚的,听闻二十成年才能有字,我尚未到此年纪。”
王翊笑道:“英雄出少年,听闻张老弟一身功夫了得,师承何处?”
“三脚猫功夫不值一提,没有师承,从受打架,打着打着就会了。”张珏也微笑对道。
一旁立着的衙差感觉气氛不对,要别人敢这么对提刑话,他早替提刑喝斥起来,可面对张珏却不敢。张珏不卑不亢,甚至露出股想要压过王翊的气息,这气息让他这个习惯在平民面前摆谱的差吏都有些怕了,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张珏来头不。
“张老弟无师自通,到很有天赋,没有师门带领,这么瞎练真可惜了。”王翊笑问,“不知张老弟家中有什么人,是做什么的?”
“我本凤州人,蒙古破凤州,家人都死了,家里也没有正业。种田、买卖什么都做过,可全不精通,只能勉强度日。”
反正不管答什么,就是要让对方找不到可以追查他身份的线索。
王翊微笑着的脸有些僵硬了,“石心寺失火那晚,你在做什么?”
“住在石心寺里啊!”
“这我知道,但我已听闻,你并未与其他人一起逃出寺院,而是后来才与人汇合。这期间你在干什么?”
“没错。”张珏头,“当时我在洗澡,发觉时火已经很大,其他人都逃走了,这才追上他们。”
“你没有发现什么怪事吗?”
“有啊!石佛走路嘛!好多人都看见的。”
王翊顿了顿话语,观察张珏,然后问:“别人谈及石佛,个个色变,张老弟怎一脸轻松?”
“人有不同,有人胆,有人胆大。我就属那种特别胆大的。”张珏笑出了声。
王翊也跟着笑了两声。
问话只进行了一会儿,王翊只做例行,问完了,张珏便可离开。
“提刑,这子没实话。”
张珏走后,衙差向王翊出心中所感,他的语气里有股愤怒,是对刚才压抑的宣泄。
王翊冷冷一笑,“我怎不知?他的话虽未露出破绽,却过分掩饰。”
“提刑,不如把这子先抓起来。”
“怎么抓?”王翊笑他,“无凭无据,以什么罪名?再,他就算有隐瞒,未必与石心寺有关。他武艺再高,能搬动那尊石佛?石佛走路,我初是不信的,但听了这么多人的证词,又见了现场,现在真有困惑了。”王翊起身,站了窗边,注视着张珏离去的背影。
仅是刚才一对视,张珏便觉得这个王翊非等闲之人,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