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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缘是这样的巧合,她碰到现在的未婚夫并没有多长时间。可是他是真的对她好,事事以她为中心,爱她如珍宝。她果然被感动了,愿意托付终身。后来她指着钟越鼻子冷哼道:“我男朋友比你好一百倍!谁稀罕你!”搞得鼎鼎大名的钟帅唯唯诺诺,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一度闹僵的关系因为她的幸福重新变得友好起来。钟越倒是觉得,这样圆满的结局是再好不过的。

    范里现在快乐地说她很好。内心深处,对自己曾经无怨无悔付出的爱,也从来都不曾后悔过。如果没有那些绝望而倔强的付出,她不会明白今天的幸福来之不易。所以,她会加倍珍惜。

    钟越是真心诚意地祝福她。席间夏原自然也来了,看到钟越,虽然说不上热情,还是寒暄了几句,还揶揄地说:“钟帅的风采是越来越好了。”他以前当面叫他姓钟的,很不客气;现在因为双方身份地位的改变,不好再那么无礼,于是每次都戏谑地称他为钟帅。钟越已经习以为常,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跟他计较。

    范里过来招呼,转头问夏原:“你上次不是说死活也要拖她回来吗?结果呢?就这么不了了之啦?”她跟夏原自小相熟,他的心事她多少知道一些。追一个人能追到美国去,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鼎力支持了。

    钟越正背过身去跟人客套,蓦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得静心聆听。

    夏原做了个“一k”的手势,得意扬扬地笑:“还用你说?她早就回来了。”范里不信,“哦?是吗?她当年念完书都不肯回来,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夏原挑眉笑:“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然是不一样了。”以前是因为家里的事避着不肯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究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在国外待着,始终是无根的浮萍,漂泊得很。

    范里不信,“她要是回来了,你会没动静?”夏原“唉”了一声,“她一个人悄悄回国的。我还是打电话问她以前在美国的朋友才知道的。从韩张那里得知,她现在就在北京,听说她父亲也在。她回来后我还没见过她。我这个周末在凯悦订了酒席,算是为她接风洗尘。你要不要来?”又嘀咕,“她怎么一回来就找韩张啊?”怎么就不来找他呢?

    范里听了抿嘴笑:“人家跟韩张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情分哪是你能比的?那天我有事,就不去了。再说,我去干吗,当电灯泡啊?我还是识相一点儿,让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夏原骂她胡说八道,“浪漫也不浪漫在接风洗尘上啊!你不来就算了,还找这么多的借口,心机真够深的,怪不得能把人家骗上手呢!真是可怜”眼睛看着不远处范里的未婚夫。范里恼羞成怒,哼道:“是啊,谁像你这样没用!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没把‘人家’骗上手呢?”夏原头一次在她面前举手投降。

    钟越留着神,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她回来了,可是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她肯去找韩张,肯跟夏原吃饭,甚至肯跟张炎岩说笑,却是连回来都不肯让他知道。他们中间隔了整整八年,太久太久,难道真像一首歌曲里唱的“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也许连朋友都称不上,只能是曾经最熟悉如今最陌生的人。

    周四下班前,秘书来问钟越:“钟先生,跟上海来的合作方明天晚上安排在哪里吃饭?照旧是圆山饭店吗?”他心里一动,沉吟许久,没有回答。秘书以为还是照以前的惯例来安排,准备出去。

    他突然说:“等等,我想想再答复你。”秘书十分吃惊,不就吃饭的地方吗?还不是什么正式的宴请,有什么好想的?立刻便能做决定。这种小事她只不过是象征性地征询他的意见,其实根本连问都不必问,自行安排便是。哪知平时果断干脆的钟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这样犹豫不决起来。

    钟越抚了抚额头,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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