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好不好?”钟越想了想,说:“肯定要在家过完元宵的。”她“哦”了一声,知道他要陪奶奶,不再说什么。
钟越好几次说要走了,她就是拉着他的衣服不放,磨磨蹭蹭地不让他走。钟越心里又无奈又温柔,想到今天是情人节,便说:“你等等一一”低头吻了吻她,他感觉她的唇冰凉c滋润又柔软,有点儿激动,但是还是强自镇定说:“好了,回去乖乖睡觉。”她点头小声说好,红着脸进去,不敢回头看他。
晚上,何姑姑来何如初的房间看她,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她垂着头说吃了。何姑姑听她声音不大对劲,仔细看了看她,突然惊讶地说:“哎哟!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连耳根都红了。何如初一个劲儿说没什么,催着姑姑回自己的房间。
正月初十,何姑姑送何如初去学校,在飞机上跟何如初说了出国的事。何如初惊愕不已,问:“为什么?同学都是两三年以后才出国的。”何姑姑便说:“你现在念的这个学校只是一个平台,迟早都是要出国的,早点儿出去念书对你也好。你爸爸把一切都办妥了,不像上次那样什么都措手不及。”
她见这情形,家里都安排好了,似乎非去不可,沉默半晌,然后说:“我不去。”何姑姑吃惊,问为什么不去?她说不想去。何姑姑皱眉,“如初,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的事,关系着你一生的前途,哪能说孩子话!”她闷闷地说:“我不想这么早去。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不喜欢。”
何姑姑便说:“姑姑不是也在嘛!离你学校只半天车程,来回方便得很,周末你可以回姑姑家住,其实跟在国内念大学一样。放假了,你就可以回来看爸爸妈妈。坐飞机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事,又不是去了天涯海角,不回来了。”
她还是摇头,口里嚷嚷不去。
何姑姑沉下脸,“如初,你太娇惯了!多少留学生拼了力气出去,一个人在国外念书,举目无亲c孤苦无依,还不是这么熬过来了?你总不能一直在这个学校念下去。家里人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说一句‘不去’,像什么话?”她自己当初去国外留学,可比现在艰难多了。
何如初抿紧唇,不说话,心里很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北京,何姑姑带她住到宾馆里。见她神情恹恹的,以为她是离愁别绪作祟,也不管她,便说:“咱们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等你学校的事办妥,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咱们再走。”
何如初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又悲又急,人一下子病倒了,于是给钟越打电话,哽咽着说:“钟越,你快回来!”钟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她家里的事,连声安慰她:“好好好,我过几天就回学校。别哭,别哭,又不是小孩子,凡事坚强点儿。”她听了,更是说不出话来,只央求他赶紧过来。钟越实在没办法,又担心她的情绪,当天就订了回北京的火车票。
半夜,何姑姑过来看她烧退了没,只听见她口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犹有泪痕,忙把她叫醒:“怎么了?梦里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坐起来,一把抱着她哭,“姑姑,我不想去国外念书,我不想去一一”
何姑姑见她哭成这样,心里诧异,只得连声哄她不哭不哭,问她到底为什么不去?她抽噎着又不肯说。于是何姑姑给何爸爸打了电话,把这事说了,连声说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弄得出国念书跟生离死别似的。
何爸爸心里倒知道一点儿,便说:“我过去劝劝她,反正也要送她的。”
到了北京,何爸爸拉着何如初长谈,问:“出国念书是好事,为什么不去?”她垂头不语,只说不愿去。何爸爸便问:“是不是不愿意和男朋友分开?”他见过钟越,对他虽然满意,但是事关女儿的前途大事,他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