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准备考四六级英语了。”钟越英语很好,高中就过了四级。今年十二月份的时候又考过了六级,完全没问题。上临一中是一个很严苛的学校,不但让高中生参加国家英语考试,还让他们高二就提前参加高考。
她撒娇:“放假还让我背英语单词一一”不是人人都是钟越啊!钟越骂她懒,语气却没有责备的意思,早习惯了她的懒样子。她拿着手机爬起来,掀开窗帘往外看,“滴答滴答的声音,你听见了吗?”钟越说没听见。她干脆把手机放窗台上,好一会儿才说:“听见了没?”钟越哪听得见啊,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只得敷衍说“听见了,听见了”。
她叫起来:“钟越,你不耐烦!”他却说:“我看书呢,今天必须看完一半。”他念书c做事总是给自己制定明确的目标。她闷闷地说:“钟越,好无聊啊,睡不着一一我是不是想你了?”这时候的何如初,还不能领略真正的想念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过后她才逐渐明白:想念是一条道路,孤独且没有尽头,却只得走下去,一直一直一一回不了头。
钟越有点儿尴尬,“别胡思乱想的,早点儿睡。”她乖乖地“哦”一声,挂了电话。钟越因为她的一句话,对着桌上的课本发了半天呆,然后洗洗脸,拿起笔边看边记,直到凌晨。这样寒窗苦读的生活,他早已习惯成自然。
今年没有大年三十,只有年二十九。年二十八那天,家家户户的门前焕然一新,各家各户该办的年货差不多都办齐了,大红灯笼也已经挂起来了。因为下雨,何如初一个人在家闷了好几天,都快发霉了,便打电话给韩张:“带上钱啊,我请你吃饭呢。”
韩张笑:“不知道谁铁公鸡一毛不拔呢。”何如初叫起来:“都说好的,难道你想反悔?没门!”她想想就兴奋,是去“明珠”啊,而且还不用自己出钱。
两人邀着出来。街道上有小孩子到处扔爆竹,噼里啪啦炸起来。何如初提心吊胆地穿过“危险区”,不料一个爆竹啪的一声朝她身上飞来,吓得她当即哇哇大叫,又蹦又跳。那些小孩子见出事了,一窝蜂逃了。
韩张当即追了几步,又气又笑地停下来,“这些小孩,就知道调皮捣蛋!”她指着韩张说:“跟你小时候一样,老整我!”韩张苦笑:“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还耿耿于怀呢!真是小气!”她哼道:“我一辈子都记着呢!”韩张听她说到一辈子,心里暖暖的,笑着说:“一辈子都记得,什么都值了。”她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鬼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到了“明珠”,他们点了一个招牌菜个特价菜,外加一个汤。韩张便说:“这就够了?以后再想来,可是没有的。”他也不看看里面吃饭的都是什么人,全是本城的达官贵人。她叹气,“我还是很有良心的。”韩张笑,等菜上桌。
何如初眼睛到处张望,悄声说:“前面的,看见没?天天在电视上出现的那个女主播”韩张便说:“安安静静吃饭,别到处乱看,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什么啊!”她做了个鬼脸,低头喝汤。
韩张让她不要东张西望,自己抬头往外看时,脸色却是一变,低下头问:“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走。”何如初不明就里,“急什么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坐会儿再走。人家又不赶我们。”把剩下的汤倒出来,一边喝,眼睛还滴溜溜乱转。
韩张见状急了,拉她起来,“喝什么喝,走啦走啦。你又不赖在这里过夜。”她急急忙忙放勺子,“你等会儿一一”站起来时手一偏,雪白的瓷勺摔在玄色大理石上,声音清脆,碎片溅出老远。
何爸爸正要进电梯,听见动静,不由得回头。何如初跳起来,到处找服务员,两人眼对眼碰个正着。韩张心里一沉,大叫“糟糕”,却也无可奈何。
何如初一眼看见挽着父亲胳膊的女人明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