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笑又闹,滚作一团。
林丹云拨了拨长发,压低声音问:“钟越有没有哎呀,你知道啦,有没有做什么大人做的事儿啊?”笑得不怀好意。何如初死命打她,笑骂:“林丹云,你疯了!越来越来劲儿了啊。”林丹云笑着摇头,说:“我不信钟越真是柳下惠,美人在怀,不为所动。”
何如初叫起来:“我们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很纯洁的好不好。”林丹云大笑:“纯洁?!哈哈哈一一那我问你,你们纯洁到什么地步?”何如初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儿啊?”
林丹云凑过来问:“有没有玩过亲亲?”何如初羞红了脸,推她,“滚滚滚,大学怎么念的?满脑子杂念!”林丹云拍手哈哈大笑:“噢噢噢一一你们还真是纯洁啊一一”
何如初被她笑得气不过,脱口而出:“有什么好笑的!我还到过他家里呢。”林丹云吃一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去的?”何如初点头,掩嘴说:“我昨天从他家里回来。”林丹云睃了她一眼,连连点头,“何如初,看不出来啊,你连钟越家里都到过了!我小看你了。了不得了不得,丑媳妇都见公婆了一一”
何如初怕韩张听见,又该拿她说笑了,连忙摆手,“你小声点儿,小声点儿”林丹云哼道:“怕什么!做了还不敢说啊?”不过声音还是放低了。何如初低声说:“钟越很小就没有妈妈,很可怜的。”
林丹云听了说:“怪不得他比同龄人都沉稳呢。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默默点头,说:“他房间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架子书,就是一柜子奖杯奖状。小时候韩张不是老喜欢玩汽车模型那些东西吗,我问他有没有?他一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说除了念书,有时候就帮奶奶做点儿事。”当时她听钟越平平淡淡说起时,鼻头酸酸的。
林丹云听了也默然不语,好半晌说:“钟越是好样的,将来一定大有出息。”又笑着说,“你心疼个头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说到行拂乱其所为,掩嘴笑道,“你在他家,是跟他住一块儿还是”
话还没说完,何如初站起来捂林丹云的嘴,“越说越离谱!看我怎么收拾你!”林丹云大叫:“救命救命啊,谋财害命了,滥杀无辜啊,草菅人命啦一一”
正闹得不可开交,韩张推门出来,吼道:“你们说话能不能小点儿声?天花板都震下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说话气冲冲的,跟谁得罪了他一样。林丹云哼了声,“我们说我们的,碍你什么事了?你滚进去老老实实地待着。”
何如初站起来打圆场:“好好好,我们会注意的。韩张,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坐一会儿就走。”韩张懊恼说:“我没赶你们。”带上门出来。何如初见他穿鞋,忙问:“你哪儿去?”他闷闷地说:“我出去买点儿东西。你们聊吧。”出去带上门,头也不回走了。
两人也不管他,照旧天南海北地侃。林丹云看了看外面,说:“天快黑了,韩张怎么还没回来?咱们走吧,给他锁上门就行啦。”何如初赖在沙发上,懒懒地不肯起来,长长叹了口气,闷闷地说:“不想回家。”
林丹云当然知道为什么,问:“你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她无力地说:“还能怎么样?见了面就吵,没见面就冷战。家里跟冰窟一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何妈妈心烦意乱c精神不济,早不大管她了。
林丹云拍了拍她肩,安慰说:“没事儿,会过去的。你爸妈大不了离婚,现在离婚的多了,没什么稀罕的。”何如初低着头不说话,当然不希望父母离婚。林丹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爸爸在外面的女朋友,你知道吗?”
她摇头。虽然没人当面说过,她也知道爸爸一定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所以妈妈才会气得一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