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跟何如初”话还没说完,钟越明白过来,接口说:“哦,我打篮球受伤了,何如初帮我贴创可贴,我一只手不方便。”神情淡淡的,还把伤口给他看。那人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倒不好继续问下去,显得自己八卦无聊似的,只笑说:“没什么大碍吧?”便讪讪地走了。
不管怎样,这样的流言传出来毕竟不大好。钟越倒无所谓,可是高考在即,他不想何如初因此受到影响。
可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时他跟何如初在篮球场那样亲密接触,大家可都看到了;再加上平日他跟何如初经常同进同出,所以流言像水中的波纹,一点点扩散开来,悄无声息。一开始大家只是背地里谈论,到后来当着他们的面打趣。一开始何如初红着脸说不是,大有越描越黑之势,到后来干脆保持缄默。钟越从头到尾都是“三不”政策一一不参与c不理会c不回答。大家见他这次跟对林丹云一事态度大不一样,于是又确信了几分。
还是高考的紧张气氛冲淡了大家对此事的关注程度。离别和高考两重大山压下来,人人都已自顾不暇。
最后一天晚自习,上完今天的课明天放一天假,后天就该高考了。教室里闹得不成样子,大家忙着签名留念c写临别赠言,忙着商量高考后去哪通宵玩乐。许魔头对此现象也不再管了,只说:“回去后大家好好休息,不要再看书做题了。我对其他班也是这么说,该复习的早已复习了,没复习的也已经来不及了。当然,我们零班全是好样的,我就等着大家拿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呢!现在想走的就可以先走了。”平时说出这句话,所有人恐怕都会感激涕零c大喊皇恩浩荡。可是今天,却没有人肯提前离开。
许魔头任由大家唧唧喳喳地闹翻了天,点名说:“钟越,你出来一下。”大家都以为他叫钟越出去,是例行的考前鼓励。毕竟钟越身上肩负着上临一中的状元之任,至少是上临一中,如果有可能,更希望是整个上临市的状元。
只有何如初惴惴不安。她和钟越的事许魔头肯定听到了一些风声,却从来没有找她谈过话,一直提心吊胆呢,想着过了今晚,那就是真的是没事了。可是总觉得没这么好过,果然预感成真了。钟越回来后,许魔头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她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看了一眼钟越,见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哎,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她垂头丧气出去,准备一问摇头三不知,用沉默应付。
许魔头异常和蔼,微笑说:“觉得高考有把握吗?”她揣摩着他的心思,这恐怕是开场白,微微点了点头。许魔头拍着她肩膀说:“其实你一直都不错。学习很用功,尽了最大的努力,这就够了。”咳了一声。何如初脊背一挺,心想该转入正题了。
没想到许魔头依然说:“在零班,人人都是拔尖的,压力很大。你做得很好,对自己要有信心。”何如初在零班老是排倒数第几名,怪没意思的,以前的优越感也磨掉了不少。她愣愣地点头,还以为接下来有长篇大论,哪知道许魔头挥了挥手,说:“去吧,好好考。”
她晕头转向c满头雾水地回来。不明白许魔头从没有找她谈过话,今天特意找她出去,一番话刚开头就结尾,这又是什么意思?实在令人费解。
其实许魔头是想告诫她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影响考试心情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提,只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他对何如初印象颇好,虽不及钟越优秀,可是安安静静,不惹事,不张扬。其实许魔头很知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情感,不应强行阻止。不过如果开学之初他知道班上有恋爱的萌芽的话,是会毫不犹豫地扼杀在摇篮里的。许魔头终究是许魔头。
下了晚自习,一伙人围在一起还是不肯走,叽叽咕咕商量着要不要出去玩。有人犹豫说:“后天就高考了,不大好吧。”韩张头一个说:“怕什么,许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