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宣,她只要上场就行了,反正重在参与,没人指望她能拿名次,她自己也不抱希望。
钟越和韩张也是身兼多项比赛任务,比赛时间都有重复的,两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到时候闷头上就是。动员来动员去只动员到两个人,其他人都推辞,说自己根本不是运动人才,别丢人现眼,最多愿意做做后勤工作。
运动会那天,真是天高云淡c风和日丽,倒像老天特意开恩似的,连日来的绵绵细雨全都收了起来。何如初领了编号服,她是4号。从拿到编号那刻她便开始不高兴,你看“四”一一“死”,多不吉利!
只见别人班的拉拉队扛旗帜的扛旗帜c拉彩条的拉彩条,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再转头看自己班的方阵,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人,不是没精打采地坐着就是看着运动场发呆,其中有一个竟然在背英语单词!她完全绝望,信心全失,还没上场就想着退场了。
先是开幕式。所有运动员按班级排成方阵到运动场集合。其他班都二三十号人,举着牌子从主席台下走过时,自己班的拉拉队便大喊加油等语助威,声势壮观。就算是最不济的文科重点班,也凑齐了十一二人。只有高三零班包括举牌子的一共只有六人,还是高三组第一个出场。刚踏着进行曲走进场,便引起一阵哄笑。看台上不断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c嘲笑不已。
何如初看着自己这个方阵,寥寥数人,经过主席台下时,连句“加油”的话都没听到,万分失落。快要走完时,竟然听见有人喝倒彩,显然是因为高三零班的组成太过扎眼,现在好不容易出丑,他们当然忙着落井下石。
何如初很生气,回头看到底是谁在喝倒彩。钟越站她旁边,当下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说:“走自己的,别管别人。咱们走咱们的,不要多想。”她的气才渐渐消了。
开幕式完了便是正式比赛。高三零班参赛的几个人将手叠在一起,大喊三声“加油”,就各自散了。何如初问钟越:“你要参加哪些比赛?”他抬了抬眼睛,数道:“男子组50米和100米短跑,800米长跑,还有5000米长跑,立定跳远,铅球,飞镖”大家既然知道他曾是校级运动员,便将大任务都交给他。他虽苦笑不已,也只得咬牙,一肩挑起来。
何如初忙打断他,叹气说:“可怜的人,咱们同病相怜。”她像哥们儿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韩张满头大汗地拉了辆小拖车朝他们走来,何如初指着一大堆的东西问:“干什么?你准备开杂货店啊?”
韩张擦了擦汗,喘着气说:“慰问品。”钟越指了指看台,说:“那儿不是有吗?”饮料c水果早送来了。韩张解开绳子,说:“老许自掏腰包买的,犒劳参加比赛的同学。”难得他这次没称“许魔头”,又指挥众人道,“钟越,你把那箱水搬到看台上去;袁林,你拿苹果c橘子。”又指着何如初,“你别光看啊,也动手帮帮忙,这儿是运动场,又不是你家,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何如初用力捶了他一拳,嗔道:“去死吧!”众人正忙碌呢,和何如初要好的同学林丹云婀娜多姿地走来,拍手笑着说:“你们零班和我们普通班真是不同啊,开幕式就几个人,真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又转头笑说,“何如初,连你也被抓上场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哈哈哈”
何如初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见我这么惨有那么开心吗?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林丹云吐了吐舌,一本正经地说:“阿弥陀佛,本人非常同情。”
“空口白话,我可不信。既然同情,那就当来我的拉拉队吧。我们班连拉拉队都组织不起来,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好歹给我加两声油。”何如初这话说得有点儿惨兮兮的。
林丹云是个热情直爽的人,听何如初说得这么可怜,当下便点头,道:“行,那我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