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
莲绛冷笑反问,“难道你不是圈套!卫霜发,你听过狼
来了的故事吗?”
十五胸口一沉。
她听过,在前大燕的皇宫,一壶梅酒,他许愿与她厮杀经年。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我对你真诚赤心,只恨不得将它挖出来,可你回赠给我的呢,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你早失去了我对你信任的机会。”他语气不似刚才那种矛盾和茫然,而是一种清冷,“南疆月重宫是整个大洲灵力的中心,我曾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沧澜。而你无视我给你的机会,竟然违诺言,潜入我沧澜,甚至于,直闯入我月重宫。”
他腾出一只手,那莹白如玉的手心却托着一团红色的火苗。
那火苗越烧越旺,赤目的光,灼得十五下意识的蹦起身体,后背贴着冰凉的古木。
“卫霜发,你真是死心不改,还企图骗本宫!你真以为本宫会相信你刚刚那句担心本宫安危的谎言?”莲绛扣住十五的脖子,将红莲业火贴着她面颊,映出她枯黄带血的容颜,“你知道吗?早在你来之前,水镜就预示,有外来人将闯入月重宫。本宫却没有想到,竟真的是你!”
“只是让本宫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找出让本宫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担心本宫的安危!”他冷笑起来,声音陡然再次一寒,“这世界上,除了你卫霜发,谁曾伤过本宫?”
那一声质问,在山间回荡。
面对着他的冷笑,看着他手中的红莲业火,十五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她的确失去了让他再次信任的机会。
她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惊动他,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过,艳妃已死,血魔伞她已经抢在手,他身边最大的隐患消失。
她要做的,都已经达成。
她还有什么担心的。
可为何那种蚀骨噬心的痛,却像排山倒海一样传来,在她身体内奔腾信走,像一把把利刃,将自己从体内剖开,再切成碎片。
痛的难以附加!
“如今西岐,都对你下了诛杀令。可见,你多让人讨厌。”他手心里的红莲业火,愈烧越大,十五几乎都感觉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而他声音,冷酷中又带着一丝厌恶,“你若不死,整个大洲就不会安宁。”
十五咬着唇,不由苦笑,正要开口,却感到脖子上一松。
“你走吧!”他退开一步,手中红莲业火消失,他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冷,苍白的脸隐在长发下,竟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十五有些茫然的看着莲绛,却听到他说,“放了你,并不意味着本宫对你有意,只是因为,本宫欠了阿初一个诺言!方才从长老手中将你救出,算还你南岭一个人情,虽然不知道当时刺杀我,是否你有意安排,但是,本宫这情算还了!至此,我们再也两不相欠!”
他曾经许诺陪着阿初一起去昆仑,而这个愿望,永远无法实现。
两不相欠十五一怔,才听明白,原来他记得那晚南岭刺杀一事。
十五咬着唇,艰难开口,“谢谢。”
“呵呵本宫此时不杀你,不代表着整个月重宫会放过你!今晚能否逃得过月重宫长老的追踪,那是你的本事。”
十五大惊,见他背过身,憎恶之声冷厉传来,“还不快滚!”
高处,竟有火星点点,风声中,有人朝这边奔跑而来。
十五咬牙,捂住胸口,刚走一步,身上的剧痛传来,脚下一个踉跄,她忙抓住旁边的树枝,方才站稳。
“滚!”
莲绛急促的声音再次传来,立时,十五看到有一个青影朝这边追了过来。
她不敢再有所停留,背着龙骨拐杖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