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肚子站着侍候呢。
杜燕绥实在受不了这些内宅抱怨,瞅了眼韦小婉,心里同情的却是杜三郎。娶个媳妇哭哭啼啼的跑别人家里哭诉,换成自己,早就气炸肺了。
没想到这一眼瞅过去,和韦小婉的泪眼碰了个正着。韦不婉眼泪汪汪的:“九弟,叫你笑话了。”
一低头,一串晶莹的眼泪扑扑的往下掉。
杜燕绥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抬头看到岑三娘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赶紧几口吃完一碗饭道:“祖母,我去寻黑七说事了,你们慢用。”
放了筷子走得贼快,一溜烟就出了院子。
韦小婉望着杜燕绥的背影,直瞅不到了,才擦了泪道:“一时没忍住,失礼了。”
杜老夫人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岑三娘心想,既然知道失礼,你跑来哭你妹呀!
“母亲怜惜我,说芷汀院也够大,偷偷支个小厨房,相公晚些回来也能炖碗热汤做点宵夜什么的。我一想倒也是个办法。带来的陪房里就有厨娘。伯祖母,您看能不能借个道,方便让丫头从国公府出去采买。免得府里人多眼杂,瞧着祖父又埋怨。”
岑三娘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又哭又诉苦,闹了半天刘氏和韦小婉意见一致,都想打开芷汀院连着国公府的门,避开了二房众人的视线,开着小厨房不会被人知道啊。她重新审视着韦小婉,心想,人家哪里是小白花软包子啊。这心机,比刘氏明着厚脸皮来占小便宜强太多了。
杜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芷汀院原本就有道门,从国公府进出是挺也方便。”
韦小婉眼睛一亮:“如此多谢”
“别急,听我说完。”杜老夫人为难的说道,“二房是二伯在管家,不经他同意,伯祖母也不方便答应你。万一出个什么事,三房怎么担得起门禁不严的责任?回头你祖父同意的话,行个方便,也是应该的。”
韦小婉眸子一黯,勉强笑道:“伯祖母说的是,私自另开府门也坏了规矩。回头得了祖父允许,再请伯祖母开门借道吧。”
她殷勤的给杜老夫人挟了声牛肉,柔柔的说道:“丫头在茶水炉子上炖了三个时辰才软和。伯祖母尝尝。”
杜老夫人笑着吃了,夸了声好手艺。
“伯祖母喜欢,回头嘱丫头细心做了,再送来孝敬您。”韦小婉眉开眼笑,除了眼皮有点红,跟没哭过似的。
吃过饭,用过茶她才带了丫头告辞离开。
不等岑三娘开口,杜老夫人就吩咐尹妈妈:“去给二房老太爷说声。问问他的意思。咱们家的护卫如今都搬回府里来了,几百号男子在前院操练。不经他同意,万一有什么事,国公府可负不起这个责。”
岑三娘眉开眼笑,一时间肚子也不饿了。
突听杜老夫人哼了声道:“是不是心里还在埋怨祖母啊?”
岑三娘狗腿的给她奉茶:“哪有啊!我对祖母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祖母,你怎么知道韦氏过来送菜另有目的啊?”
杜老夫人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骂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也不想想,刘氏会舍得让她拿一大盘子炙牛肉来孝敬我?这不一套话就明白了么?凡事呀,得先礼后兵。换成你,早出口伤了脸面赶人走了。不看别人的面子,燕绥出征,三郎顶着尚书的压力,给了他最好的武器和战马。咱们也不能板着脸对他的媳妇。”
岑三娘被说的脸红。她处理后宅之事那有杜老夫人老辣。只想着讨厌韦小婉去了。一时竟忘了杜三郎。
“祖母教训的是。三娘明白日后怎么做了。”岑三娘真心诚意的谢过杜老夫人。
杜老夫人眨了眨眼道:“燕绥是男人,心里顾念着他三哥,怕是招架不住。你回去发发脾气也好。媳妇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