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
杜惜福她喝醒,语无论此的回道:“是是,香案”
他急着叫小厮,出门时被门槛差点绊了一跤,乐得杜老夫人直摇头:“不容易啊,老身的心总算落到实处了。”
岑三娘生出一丝奇怪的念头。
摆了香案接了旨。
通篇都是褒扬的词语,末了追封张氏一品国公夫人诰命,赏赐了锦帛金银等物。
胡公公笑咪咪的说道:“老夫人,皇上嘱了一百千牛卫去接杜将军。皇上还会有恩旨,待将军班师回朝会再行褒奖。您就等着享儿孙福吧!”
杜老夫人心头一跳,见胡公公笑眯眯的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胡公公又道:“因府里有丧,两位夫人都不便进宫赴宴,皇上特意封赏了两车年货。”
杜老夫人又再次谢过。重重的封了一百两银子给胡公公,让杜惜福送了胡公公出去。
转过身,杜老夫人双手合什:“谢天谢地,总算是胜了!快,去给你娘上柱香,再遣人告诉燕婉一声。府里所有人都有赏!今年咱们家虽然停着灵,也要过个安生年!”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岑三娘笑着应了,让尹妈妈送了老夫人回去,径直带着丫头们去了议事厅。
她吩咐着各处办事,目光瞅着杜惜福,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杜总管,江南大捷,阖府欢喜。皇上也有恩赏。怎么我瞧你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你不高兴?”
杜惜福勉强的笑道:“小的怎么会不高兴?是一下子传了喜讯来,一时间竟,竟有些不敢相信!”
他眼里沁出泪来,擦了把道:“小的高兴的晕头了都。”
岑三娘心头一慌,突然问道:“相公大捷,理应同时派人回府报讯。他叫谁回来了?”
“馒头。”杜惜福喃喃说道。
“馒头回来了?怎么没见你禀一声?”岑三娘站了起来,“他人呢?就他一个人先回来?”
杜惜福再也忍不住,往地上一跪,哭了起来:“知恩战死了。府里听说三百亲卫死了一百多人。孙少爷受了重伤。”
岑三娘被震得脑子发懵,喃喃说道:“你再说一遍。”
杜惜福崩溃了,三十好几的人跪坐在地上号陶大哭:“我怎么告诉我娘啊!”
岑三娘呆呆的望着他,朝左右看了眼,深吸口气道:“谁都不准说给老夫人知道。都听清楚了?”
议事厅响起沉闷的回应声。
“我去瞧瞧馒头!先瞒过年再说吧!”岑三娘轻声说着,带着人去了侍卫们的住处。
“少夫人!”馒头躺在床上,身边正在给他上药的侍卫们惊得站了起来。
岑三娘站在门口,扶紧了门框轻声问道:“馒头,你可有受伤?”
阳光从她背后照进屋里。她穿着白色的孝衣,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那朦胧的人影美的不可思议。馒头看得呆了,喃喃说道:“少夫人你亲自来看我啊!”
“臭小子!少夫人问你话你就赶紧答!”馒头的爷爷拍了他一记。
馒头坐起身,手紧紧的按住了被子,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少夫人,我,我没受伤少爷不让我冲在前头,他总是第一个他中了两箭,拿剑削了又打,他一点都不疼。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伤着别的地方”
馒头的爷爷又一巴掌就扇在他头上:“不是叫你侍候好少爷,你连他身上受没受伤都不清楚?”
馒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婺州打得惨烈,扬州刺史不发兵,不给补给。都没有人解甲睡觉的。营帐都扔了,晚上就升堆火挤着睡。少爷不解衣裳,我哪里知道。”
岑三娘只听到杜燕绥中了两箭,脑袋嗡嗡作响,喃喃说道:“什么样的箭”就瞅到房里桌